凤惊华听到了冰层裂开的声音。
她淡淡笑着,收回目光,看向身侧的秋骨寒:“那块令牌是怎么回事?”
秋骨寒目视前方:“晚点再告诉你。”
凤惊华皱眉,很不喜欢这种场面被他主导的感觉,但现在还差一步就踏进故国的土地,有什么事只能等真正安全了再说。
终于,尚国的渡口出现在前方。
马上就可以与父亲、哥哥团聚了!
凤惊华的眼里闪过惊喜。她一把扯下面罩,冲过去,还下意识的冲把守渡口的将士挥了挥手,以为迎接她的将是同胞的笑容与热情。
然而,对准她的,却是齐刷刷的、锋利冰冷的一大批箭头。
她的笑容微微凝固,脚步停下来,举起双手,大声道:“各位兄弟,我乃是凤翔空凤将军的女儿凤惊华!我刚刚从费国逃回来,还请各位兄弟放行!”
其他几个人也停下来,盯着那些尚国的将士。
“证明——”对方中走出一名将领打扮的中年男子,对凤惊华道,“没有证据,全当奸细论处!”
凤惊华道:“我们去费国执行秘密任务,并没有佩带身份证明,但狩王可以为我们作证。你们可以去请狩王前来一见,便知我所言不假。”
“异想天开!”那名将领斥喝,“狩王是怎么人,岂是你们说见就能见的!你们分明就是从对岸一路走过来的,却说自己是尚国人,又拿不出证据,这不是骗人吗?告诉你们,要么乖乖受擒,要么就地格杀!”
凤惊华怒了:“我说了我是凤将军的女儿!你只要去问凤将军或狩王,便能确认我的身份,但你不仅不去确认,还想把我们当成费国奸细拿下,你这分明就是故意刁难!你这么做,就不怕凤将军和狩王责罚吗?还是说,凤将军和狩王管不了你们了?”
没想到那群将士却出一阵哄笑。
“果然是奸细!”那名将军抽出刀来,“凤将军早就被费国人杀掉了,你却拿这种天下皆知的事情来哄骗我们!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们,再不投降,本将就将你们射成筛子!”
凤惊华听到这话,暗暗吃惊:怎么回事?父亲不是和阴九杀一道回来了吗?他们怎么说她父亲已经被杀了?
难道她在费国被软禁的时候,阴九杀这边又生了什么变故不成?
如果真是这样,这些人一定不是善茬,恐怕不会听她的解释。
而且对方人多势众,她这边不可能是对手,她是不是要暂且投降?
但是,就怕她一旦落入他们的手里,一切就由他们说了算,他们若是封锁她的消息,或暗中除掉她,她就是真的很难有脱身的机会了。
怎么办?
那名将领看她好一会儿不说话,冷笑一声,挥了挥手:“准备——放——”
他刚想喊出那个“箭”字,秋骨寒就猛然上前,站在凤惊华的面前,把身上的斗篷和脸上的面罩扯掉,露出一身的紫色蟒袍和一张清绝俊美的脸庞,厉声道:“幸亲王秋流雪在此,谁敢放肆——”
此话一出,双方皆惊。
凤惊华吃惊的是,这虎崽子居然在斗篷底下穿上了隶属尚国皇室的紫色蟒袍?
这可是天大的冒险之举!如果费国的军队搜身或现他的穿着,莫说是他,就是她和其他人,也会被他连累,死无葬身之地!
他怎么如此大胆?连她都不知道他暗中玩这一手!
对方也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