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雾公子:“他是如何中毒的?又在哪里中的毒?”
雾公子看向身后的王府侍卫。
王府侍卫立刻道:“昨天晚上,王爷听说夏小姐对您做了很不好的事情后,立刻单独跑去夏府,不让我们跟着,说他要与夏小姐单独做个了断。我们起初也没在意,但王爷一个晚上都没回来,我们都有些担心,便跟着雾公子跑去夏府打听情况,结果就听说王爷中了奇毒,昏迷不醒,正在抢救之中。”
“但夏家找了很多大夫都看不出王爷中的是什么毒,也无法可解,我们便把王爷带走了。至于王爷是如何中毒的,我们也不太清楚,侯府的解释是夏小姐受到了刺激,欲饮毒自尽,王爷情急之下就抢过毒茶喝了,所以才变成这样……”
凤惊华微微眯眼,目光十分锐利:“这么说来,这毒是夏梨梨找的了,那么,夏梨梨怎么会没有解药?夏家怎么可能解不了毒?”
“这个……”侍卫挠挠头,“大小姐说得有理。我们也觉得王爷中毒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但王爷病重,现在不是找夏府算帐的时候,便先忍了这口气,救治王爷要紧。”
“大小姐,”说到这里,这侍卫居然用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我们想来想去,就只有您能救王爷了!拜托您一定要救王爷啊!”
凤惊华很想吼:我又不是大夫,为什么你们就认定了我能救他?
但事实上,也许她真的是唯一能救秋骨寒的人。
只是,她还是很难相信秋骨寒中的会是那么种,她但愿是她想多了。
这个时候,祝慈进来了。
她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胡儿说了事情的经过,一进门就立刻检查秋骨寒的毒情,完全不说半句废话。
凤惊华盯着她的举动,希望她告诉自己秋骨寒中的是什么毒和解法。
但她失望了。
祝慈看了半晌后,摇头:“我完全看不出他中的是什么毒。感觉这种毒的成分非常复杂,而且这些成分融合得很好,恐怕只有制毒的人才能解得开。”
凤惊华长长的叹气,对雾公子道:“你抱着他,我带你去找一个人,也许那个人能救得他。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人,就我跟你去就好,别人不要跟着。”
说罢她起身就走。
雾公子二话不说就抱起秋骨寒,也不顾抱着一个大男人有多吃力,就奔在她的身后。
而后,三个人共乘一辆马车,徐徐行出凤府。
凤府的侍卫也好,王府的侍卫也罢,都有些不放心,想悄悄跟去。
凤惊华冷冷的道:“你们若是跟来,那个人不高兴了,不愿意救人,人死了,我可不负责。”
所有人便都不敢动了,只得眼巴巴的看他们离开。
凤惊华坐在车厢里,指挥着雾公子行进的方向。
他们这一去,就去了好几天。
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而幸王爷又是否得救。
幸亲王府的人自然是焦急万分,但最焦急最难熬的,却是夏梨梨。
夏梨梨整整在庵堂里念了三天的经,念得嗓子都坏掉了,人也瘦了三圈,却还是没有流雪的消息。
她等不住了,让下人备了马车,要去王府看望流雪。
夏沐泽也觉得幸亲王生死不明,女儿不去看望说不过去,便让女儿去了。
幸亲王在夏府身中奇毒、生死不明的事情,对夏府来说是一场灾难,他自然会极力封锁消息,而王府这边也不希望王爷出事、还是因为儿女私情而弄得可能没命的事情传出去,也在极力封锁消息。
因此,秋骨寒出事的事情,尚未在京城传开。
夏梨梨赶到幸亲王府,敲开了王府的大门。
她蒙着面纱,不施粉黛,不著饰,还穿着一身普通的灰衣,守门的侍卫没认出她是谁,没什么好声气的道:“这位姑娘有什么事?”
夏梨梨不敢报出自己的名字,呐呐的:“我、我,我是夏小姐的丫环,夏小姐让我过来看望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