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既然我院子已经…”苏洪耀也躬身,“请父王允许,儿子也愿意和母亲妹妹一起去庄园。”
其他的那些人向来站在柳紫依身边的苏洵的小妾们,这个时候也忙请辞,她们也怕啊!
苏洵本身便对宇文泽恒的做法相当的生气,又听到苏凌提出这种话,转身看着那个院子,冷冷说道,“既然太子看上了我们苏家的院子,那本王也不是夺人所好的人。苏荃,马上去整理行装,我们先行去庄园安顿,等有了新王府再说!”
苏洵都不要这个苏王府了,其他站在苏初晴那边的人又能够挣什么?
于是在邺城之中出现了浩浩荡荡的一幕,这般大的动静,几乎一瞬间便传遍了整个邺城。自然关于苏王府之中生的事情,所有的人都了解了,众人无不哗然。
皇宫内殿之中,宇文成端坐的十分端正,一丝不苟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棋局,他下棋不是想要赢,而是想要怎么赢才能让人看不出他让了这位皇帝侄子。
一个头花白的太监脚步匆匆的从殿外进去,看到这内殿对弈之时,看着那两个平静的对弈之人,目光急切的落在那黄色身影的身上,手中的拂尘忍不住的转来转去。
吧嗒一声,落子之后,微胖的宇文淘这才抬头看着那个太监,“有什么事情说吧!”
那太监看了眼宇文成,最终还是决定在宇文淘的耳边耳语一番。
“逆子!”一声爆喝瞬间便在这个平静的房间之中响起。
一瞬之间那棋局上的棋子瞬间便被一只宽大的手拂去了,整个棋盘都掉落在了地上,宇文成一动不动,甚至还慢慢的端起了他座位内侧的玉茶杯慢慢的抿了一个口。
“先生,朕失礼了。”宇文淘这个时候已经站起来了,对着宇文成聊表了自己歉意。先生之称也是没有办法,毕竟宇文成现在已经是韩门的人了,他不可能再叫他皇叔的。“先生先休息半刻,朕去去就来!”
宇文成这个时候才站起来,微微的对着宇文淘低头目送他离开,之后抬起头,看不出神色。只是宇文淘前脚刚走,他后脚便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如此暴怒定然是出了很严重的事情才会如此,他猜猜,肯定与苏凌有关,竟然与苏凌有关,那就不是一时半刻能够处理完的。
宇文泽恒也是在皇宫之中的宇文淘着人来找他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情,毕竟一出院子除了孤零零的几个丫鬟,基本上诺大而且应该热闹的王府却没有一点的人气了。当时他便诧异了,加上这个时候苏初晴又刚刚醒来,虽然还未与自己说话,但是他提起来的心总算是放下去了。
这不等到恢复理智的那一刻,他便知道刚刚顾自己的一时畅快有些事情做的太过了。本想着现在总算是可以处理刚刚的事情了,可是王府之中的其他的人都离开了。
他瞬间便知道了,他又被苏凌给算计了。可是这次就算是被她算计他也说不出什么。
一见到自己的父皇,宇文泽恒便知道这件事情应该是变得很严重了,因为他父皇现在的脸色他从未见到过。
“儿臣拜见父皇!”宇文泽恒忙行礼的说道。
碰的一声,宇文淘毫不客气的将手拍在桌子之上,眼中带着怒火,“那个女人呢?不是让你将她也带过来么?”
宇文泽恒听到这句话一愣,反射性的转头,那个找他的总管公公并没有说这件事情。
他当然不会说,因为他根本就不是通报的太监,而是被苏凌易过容的万青。皇帝自然是派自己的心腹去通知自己的这个混账儿子的,确没有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了。
宇文淘身边的太监总管去的时候,宇文泽恒已经出来了,直接坐上了马车,吩咐进宫,他一个奴才没有看到那个苏初晴,难道还敢质问太子爷不成?
看到自己的儿子这般样子,宇文淘的血压瞬间上升,头晕目眩的,“好,真是朕的好儿子!”一个女人能够让他糊涂如斯?就算是她掌握这天下的经济命脉,他们皇族也不敢要她,否则早晚这宇文家的天下便会改姓苏了。
他不是没有耳闻那个女人的某些作风,一个女人因为生意,女扮男装,经常出入风月场所与多少的男人暧昧不清?若不是为了她手中的富贵钱财与人脉,将来对自己的儿子有好处,哪曾想到她居然如此的不安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十五岁左右太监来报,“回皇上,宇文先生说正是那花,之前吃了花瓣熬制的肉的狗已经倒地不起了,奴才仔细闻了,还有一丝的花香味!”
没错,苏凌在离开的时候便将让人拿着苏洵的金牌,带着花进入了皇宫之中,当然只是状告害了他们家侄子的人。之前宇文淘下棋正入神,怎么会管理这些事情?毕竟他查的那些事情已经有眉目了,既然如此那么事情便马上真相大白。所以便打人先去验证了,想着下完这棋便去处理那个敢利用他的凶手。
当然因为这件事情,他心中对苏洵还是很满意的。因为他们顺带还委屈的诉说了他们王府无高手,所有的王府侍卫都受伤了,连带着他们也差点受伤。
很明显苏王府的人在寻求他的保护,这如何不让皇帝高兴?毕竟这也算是唯一的异姓王爷,他心里不惦记是不可能的。
不过当听到他的心腹太监的话之后,他也知道苏洵将那东西送入皇宫之中,这是有全权让他做主了的意思。最为重要的是,先前,他们根本只字未提宇文泽恒的事情。
这迫害太子的嫌疑自然是要从他们的头上摘除,至于他们集体搬入别院的事情。宇文淘自然是生气的,毕竟他们害的太子的名声有失,可是想一想,若是被太子逼到这个份上他们都无动于衷,这不是心中有鬼,便是懦弱的不配为人了。
对自己这个德才兼备的太子,他是舍不得怒罚他,可是那个女人,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活着。现在好了,他完全可以了解苏洵的心了,也知道为何太子会做出那种事情了,这明显连带着他的命令都不听,简直就是要气煞他。
本来不想罚他,可是这个时候若不是不重罚,先不说没有办法对苏洵交代,对满朝的文武大臣交代,对百姓交代,连他自己心里这一关都过不了。
宇文淘双手撑着那龙桌,目光晦暗不明,看的宇文泽恒心中带着十分紧张的心情。
“父皇!”虽然不知道那太监报告什么事情,但是宇文泽恒反射性的带着不好的预感。
“去,将那个女人押入刑部候审,将所有的东西都交由刑部处理。”顿了顿看着跪在地上的宇文泽恒,冷声说道,“告知刑部大人,这个案件不可让太子参与半分,若是现,革职查办。朕到时候亲自处理!”
头花白的太监一听忙躬身行礼,“是皇上!”
“父皇,您…您要捉她?”宇文泽恒瞬间慌神了,进入了刑部无论如何都要掉一层皮的,而且皇帝摆明了不让自己参与这件事情,若是他再不听命令,想必他刚刚参与,这马上苏初晴便会人头落地,他这个父皇的手段他还是知道的。
尽管宇文泽恒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够慌张的,否则反而会让自己的父亲对苏初晴更加的厌恶,只是他控制不住,刚刚的话他也听到了。那种毒是他从苏初晴哪里得到的,然后让…想到这里,宇文泽恒整个人定了下来,忙磕头,“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苏初晴是清白的,她没有下毒,下毒的另有其人!他相信如果他真的爱她,而且本身他便已经被韩门及各国的人虎视眈眈的到处寻找,所以想必他也不会有什么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