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苏凌与冷丰源正在吃饭的时候,听说冷厉醒来了,苏凌并未去看,让小家伙吃完饭之后去看了他。
而另一边柳如眉刚好起来,洗漱过后一边听着自己身边得力助手小荷的汇报,一边往冷厉那边赶。
直到小荷汇报完,柳如眉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公主就这样走了?没有脾气?”
“没有!”小荷同样皱了眉头,这完全不符合以前公主的脾气啊,她既然怀疑她家夫人,不会这般轻易放过她的,若是大闹一番,将主子弄起来,这个时候刚好被将军看到。
要知道为了治疗将军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晨,她家身子重的主子晕倒了才被送回去休息的。
若将军知道必然会怪罪公主的。
可惜了这个好机会。
“权管家他们说了什么没有?”柳如眉此时并不知道冷厉被她的师兄看过,所以只认为是某个御医看出了与苏凌说了一番。
“走的时候脸色很难看,但是奴婢看到他们送走御医的时候,脸色还带着气愤!”小荷眨了眨眼睛。
柳如眉一听,嘴角微微勾了起来,心中自然认为他们对苏凌的无理取闹而生气,毕竟苏凌做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况且只有她才能够治疗冷厉的毒,苏凌这番做法,想要赶走她岂不是想要让冷厉毒身亡?
自然而然会被冷厉的心腹埋怨。
“小主子您慢点啊!”
听到这声音,柳如眉当即抬头,就在对面的走廊上,一个小巧的身子正小跑着往冷厉院子的方向而去,他的身边还跟着几个仆人。
那张脸十分漂亮,白嫩而胖乎乎的,又有一双圆溜溜五黑的大眼睛,头不算长却梳理的十分好看,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衣服,看上去就像观音坐下惹人喜爱的童子。
柳如眉眸子当即闪过一丝嫉妒,不由自主摸着自己怀中的孩子。
曾经也许她憎恶过这个孩子,可随着孩子在自己的肚子里长大,不时的踢着她的肚皮,这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她渐渐的也喜欢上了,也因为这个孩子,冷厉更是多了对她的怜爱。
大着肚子的她只要遇到当时还在吃醋的苏凌,冷厉便一定会过来救她。
不可否认,冷丰源继承了父母所有的优点,以前还好,看着便懦弱且令人厌恶,现在,那灵活的眼睛,矫健的身躯,以及越好看的容貌,她看着都觉得讨喜,更何谈冷厉?
这些日子冷厉与她说话,谈及最多的便是冷丰源。
是啊,冷丰源才是他的亲生孩子,想到这里,柳如眉能不嫉妒么?
若是…若是这个孩子没了呢?她的孩子在外人面前就是将军府唯一的孩子,不…以后她还能与冷厉有孩子。
想到这里,柳如眉的一颗心砰砰直跳,带着自己都无法言语的激动,一抹狠厉渐渐的爬上了她的眸子。
过了十天。
十天中,冷厉从能下床之后,依旧天天来她的院子,但是都被她的人挡了去。
柳如眉因为要治疗他,观察他的身体状况,搬去山庄的事情自然搁浅了。
因为冷丰源需要学习医术所以天天的往欧阳向阳的院子中而去,当然每天早上必须去给冷厉请安,不免就碰到柳如眉,有时候还与冷厉一同吃柳如眉做的药膳,自然被小家伙挑三拣四的说了一遍。
苏凌自然听说这件事情,柳如眉倒也聪明并未在一个三岁孩子的面前柔弱的被“说哭”,不然那就是与一个三岁稚儿过不去,她本就不是笨蛋,居然大方温柔的接受批评,第二日就改了。
冷丰源虽然不喜欢她,可见到她对自己没啥恶意,渐渐的也就不挑她毛病了,回来还将这件事情与苏凌汇报了一遍。
苏凌并未说什么,只说,她若不害你,你便也没有理由让她难堪。
冷丰源见到苏凌不生气,与柳如眉相处的还算安康。
最起码不会让冷厉看着两人的时候觉得头疼了。
又过了一天,苏凌正在院子里看着书,感觉到外面的吵闹,当即对着黄鹂示意了眼,黄鹂见状快速的往外面而去,不过半刻钟的时间便匆匆回来了。
“主子,柳如眉要生了!”黄鹂低声说道。
“她要生造成这般大的动静?”苏凌并未从书上离开目光。
“主子,您忘记了,还有二十多天她的孩子才足月。”黄鹂皱了眉头。
“早产而已,她是神医,死不了!”苏凌翻了一页。
“不…外面之所以这么多人忙碌,是因为她难产。”作为一个神医,怎么会让自己难产呢?黄鹂想不通。
“难产?”前世可没这事,早产倒是有,却激怒原主被她推得,苏凌脑袋中一个激灵,当即问道,“源儿呢?”
“正在与欧阳大夫学习。”
欧阳向阳的院子是独立的,府中有事打扰不到他们。苏凌微微放心了,不是他被柳如眉算计了就好。
眯了眼睛,苏凌心中总觉得怪异,当即放下书,起身,“走吧,去看看!”
黄鹂也觉得不正常正打算等下让人盯着那边,没想到自己的主子也要去,如此也好,这个女人生个孩子都不安分。
随着苏凌的脚步,柳如眉的院子中传出一声声犀利的惨叫。
而在外面等候的一身藏青色面容俊秀的冷厉,此时神情着急,在大厅之内跺来跺去,不时的往内室观看。
权管家自然知道他为何着急,毕竟这个孩子被当成了与他同命相连的人。
“公主!”就在这个时候,权管家见到外面而来雍容华贵的美人女子,当即快速的行礼。
而周边的人见状,也均蹲下身子行礼。
听到行礼的声音,冷厉一双眸子当即朝着外面看去,刚巧苏凌已然踏入了大厅,冷厉看着几日不见就像是几年没有见到的娇美之人,一颗心如往日一般,很是激动,“苏凌,你怎么来了?权管家,给公主看座,同时让人准备糕点与茶点!”
“不必了,我只是来看看而已!”苏凌越过热情的冷厉,随意的找了张椅子坐下,“听说她难产了,御医可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