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他们出了街上却是没有走官道上的,而是绕着旧城往前走了。乐—文
这里的路则是河渠的沿岸,两边种着成排的整齐的柳树,许是有了年头了倒也高大得多,枝繁叶茂的,风
一来那柳枝就婀娜生姿。
等着马车继续往前走了,远远能看到那广渠门的门楼时,小厮也是放慢了速度,缓缓驶入了外城里面。
到了外城的广渠门那里,只见还是那街道两旁的店肆林立,此时正午的阳光却是没那么炎烈,而是有了
云层遮挡,隐隐透出的光辉柔和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色彩斑斓的楼阁飞檐之上,给这一片大明京城的
繁盛又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马车继续往前走着,等行驶到了一条静谧冗长、绿柳荫荫的宽阔街巷时。那一排排掩映在绿树丛中的高
门宅院,就出现在眼前。这里的不同于外面的街铺阁楼那么鲜艳的色彩,而是简洁优雅的透露出贵族
气息的院落。
它们都是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苍绿色的鳞瓦……
“姑娘,我们到了。”那小厮突然高兴的说,马车更是缓慢的走着,不一会儿就停了下来。
春雨坐在马车里,却是心底一阵没由来的烦恼。以前来这里是轻松的,现在来却是沉重的。就好像是这里
就像是一个笼子一般,她靠近都有些不安了,更何况是进入里面了。
看来想得再多也不如亲自体会一番,她看来还是没有做好了准备。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便伸手掀开了车帘。只是她刚掀开车帘,就看到了站在马车前的人。
依旧是青色的锦袍,冷冷清清的眼神,可是春雨却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安了一些。还好这次他没有让她一个
人进去,不然她真是不知道会不会逃跑。
周旭安似乎是知道春雨的想法一般,扶她下车时,把她的手握得紧紧的,直到她下来了还不松开。
“放手啊。”春雨小声的说。
“不放,我要牵着你的手进去。”周旭安说。
“你疯了,我们……”我们还是属于地下情了现在。这句话春雨却是没敢说出来的。
这么高调的进去,她这是找死啊。先别说周家的老夫人,周旭安的父亲继母,姨娘们,单单是那丫鬟小厮
嬷嬷仆人们,也会觉得她轻浮傲慢的。
“没人敢说我的人。”周旭安知道春雨的顾虑忙说,他觉得自己要是等不及了。慢火文顿是不行了,得
来个狠的,不然她是一直都不会敞开心扉接受周家的。
他就是让她知道,周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麻烦。
“谁是你的人,不要脸。”春雨说着,还是用力挣脱了他紧握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