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回到了洛林,泽希望能跟魏斯一起参加接下来的空中侦察行动。征求过情报军官的意见后,魏斯同意了他的要求。这是兄弟俩头一次在同一阵营参加军事行动,本该有些小激动,可是魏斯心魔未除,仍旧对泽在自己身边感到一丝丝忐忑与警醒。
这架侦察机于夜间起飞,以远远超过普通战斗机的速度在洛林上空飞行。泽带了一份地图上来,在飞行途中不断用特制的电筒对照地图进行方位的确认,而随行的无线电员除了利用设备进行侦察之外,还能够通过联邦军在外围的无线电基站倒算此时的大致方位,以达到夜间引导飞行的效果。
“我推算了十个可能的目标区域,其中一个跟你之前现的基本重合,其余九个我们今天转一圈,看看情况怎么样。”泽对魏斯说道。
嘈杂的机舱里,他们使用的是机内通讯设施,也既是耳机和小型通讯麦克风。
魏斯回应道:“你是基于什么进行推算的?适合的地理地形还是战术上的攻击出点?”
“两者合一。”泽回答,“还有,我们这些老相识的常规思维习惯。”
有些习惯是长年累月所形成的,即便努力的想要摆脱,也很难摆脱。这一点魏斯在上一场战争末期时已经意识到了,而在这场战争中,由于和平年代他弃军从政,思维方式从原来的军人到政客生了很大的转变,所以在这场战争中,他的思维习惯跟过去大不相同,这些变化让他在面对诺曼人时更加的游刃有余。
这,或许是半年来他没有一次陷入极端危险经历的重要原因。
如果……这一次空中侦察真能够现敌人飞行舰艇的隐蔽地点,然后让联邦空军将他们给一锅端了,彻底瓦解他们的攻势准备,我应该将充分的信任给予我的这位老兄,而不是继续对他怀有成见吧!魏斯在心里对自己说。
过了十来分钟,泽通过通讯器对他说道:“前方是我推算概率最大的一个,我们好好观察!”
魏斯闻声眯起了眼睛,这一瞧,果然现前方山谷中有大量的敌军存在。等距离稍近一些,他现那儿有数十艘诺曼人的飞行舰艇。以他特有的观察方式,无需再飞近就能够确定下来,于是,他通过通讯器大声说道:“是的,敌人的飞行舰艇就在那里集结。快记下坐标方位回指挥部去!不用冒险前进了,我们在附近兜一圈就可以。”
如同电影桥段一样,魏斯话音刚落,地面突然腾起了一串亮点。那是带有夜光弹的防空火力。也不知敌人警戒哨部署在什么位置,他们肯定是通过听辨便位察觉到了有飞机靠近,从而引导地面的防空火力进行拦截。不过,既然是秘密的据点,在没有遭到直接威胁的情况下,断然不会把周围的探照灯都打开,让所有的火炮都喷吐烈焰,而是让外围的少量火炮进行射击,误导飞行员的判断。
有了魏斯的明确指令,飞行员迅速驾驶侦察机向上爬升,在附近兜了半圈,便掉头离开了这片看起来深不可测的山谷。随行的无线电员测算出了大致的方位,泽结合地图和飞行的时间方向进行了检算,确定了这一处目标的大致坐标。
他们果断将坐标位置转回到了指挥部,并明确备注“此为敌军飞行部队集结点”。
尽管泽和其他机组成员都对魏斯这般断言感到疑惑,在没有靠近目标,也没有窥得目标真容的情况下,如何能够做到如此的坚决。
跟往常一样,魏斯并不解释,而是要求无线电员向上级确认,并表示一力承担这样的后果。
与此同时,远在梅森的诺曼军用航空港指挥掩体里,军官们匆忙将最新的情况报告给在此坐镇的摩格上将——第二隐蔽集结点附近现敌人的侦察机,而且无线电监测到快速移动的信号源,敌人侦察了第二集结区并派无线电,从无线电代码来看,很可能是在通报坐标……
摩格勃然大怒:“敌人怎么会找到我们的隐蔽集结区?我们的防空部队是不是未经授权就对敌人开火了?”
得到的却只是含糊其辞的回答,摩格更是恼火,他让人向塞德林茨元帅请示。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塞德林茨从梅森的临时住处打来电话,两人在电话里沟通了最新的情况。
“我强烈建议……”摩格斩钉截铁的说道,“提前开始行动,不能再延迟了,我们的部队准备情况还赶不上敌人的破坏,必须启动,否则我们的胜算会越来越低。”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传来塞德林茨元帅的声音:“好吧,我同意,我们提前行动。那么,准确的时间是?”
摩格也沉默了一会儿:“明天凌晨五点如何?”
塞德林茨再次沉默,然后道:“会不会太急促了?”
“我担心接下来的这一天,联邦军队会对我们的第2集结区展开猛烈的攻击,致使我们的第2集结区像第1集结区一样受到严重破坏。与其如此,不如抢在他们之前动进攻。胜与败我们拼尽全力,结果交给命运裁决。”
塞德林茨很快回答道:“好吧!我同意,行动在明天五点准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