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辫子兵毫不犹豫的跳崖着实把公公震了下,然后猛的抽了口烟,对身后的朝鲜两班武官中军虞侯安汝讷、军官韩应龙等说道:“记住了,这就是背叛大明,和咱家作对的下场!”
想想,又意难不平,恨恨说道:“什么叫反动透顶,这就是!”
朝福阿满一摆手,吩咐道:“派人下去搜搜,把这两人底细给咱家找出来,回头破了黑图阿拉,别的能赦,这两人的家眷断然不赦。”
“是,公公!”
福阿满赶紧应了,却是知道刚才跳下去的一个就是镶黄旗总管事务大臣萨壁翰。心中也是感慨,萨壁翰可是建州老将了,没想到今天却是落个投崖而死的下场。
也幸亏自己弃暗投明的早,不然今晚恐怕也难有好结果。
只不过,刚才萨壁翰说的是活法还是死法?
福阿满有些糊涂,他刚才听的真是不真切。
摇了摇头,人都死了,还问什么死活。
“代善去哪了?”
公公扭头问步兵第六联队的代理联队长徐兴。
“跑了。”
徐兴没敢隐瞒。
“跑了?”
公公朝四野望了望,山岭河谷的,能望见谁?
遂摆手道,“跑了就跑了吧,不过你这仗打的不错,以两个大队兵力对阵金军一旗不落下风,打出了咱皇军的威风,没让咱家失望咧,当记一大功。”
“都是公公英明神武,指挥得当,末将这才侥幸溃敌!”
魏国府家将出身的徐兴基本素质还是有的,但刚才跟正红旗打的这一仗的确凶险,联队的伙夫都拿武器上了,那真是刺刀见红,全靠肉搏。
关键时候,要不是魏老九骑马把镶黄旗的军旗,还有那个什么鸟旗主的级拿出来亮相,恐怕正红旗也不会撤走。
那样的话,鹿死谁手真的很难说。
凭心而论,就刚才正红旗的攻势和战斗力,徐兴认为大明除了皇军外,怕是再难有兵马难免与之对敌了。
“咱家从前说过,打仗咱不行,打牌你们不行。这话我现在还是摞在这的,说什么咱家英明神武,你们呐就尽弄些虚的,往咱家头上戴高帽,咱家有几斤几两,咱家能不知道?这仗说一千道一万还是你们打的嘛,功劳也是你们的嘛。”
连败镶黄、正红两旗,公公心情肯定大好,见谁都顺眼,心中也是油然傲气,底气百倍,信心十足。
话锋一转,“不过现在未到庆功时,你们要再接再励,现在八旗的镶黄旗败了,正红旗也败了,咱家看呐其它几旗也都乱着,你们正好趁这个机会再去捅他们两三刀,不求刀刀捅他们要害,断只手断条腿便行咧。”
离天亮大概不到一个时辰,公公可不希望浪费这一个时辰。
知步兵第六联队只到了两个大队,刚才这一仗损失不小,公公便让安汝讷和韩应龙等人麾下的两百多朝鲜兵都归徐兴指挥,又要魏老九拨两个中队给徐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