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塞恩也这几天的气温也难得的到了三十度,对于喜冷怕热的瑞士人来说,气温到了三十度,是非常恐怖的。
政府组织了大批的旅游团,安排年龄超过六十岁的老人们,纷纷进入东部山区度假。
在瑞士阿尔卑斯山的山区,许多地方积雪常年不化,所以哪怕是夏天,仍然有许多地方非常凉爽。
约纳斯农场位于湖中间,四周空旷,气温虽然超过了三十度,但是也不会感觉太热。但是半岛上面,仍然在举行的音乐节,却进入了最热烈的时候。
来自世界各国的音乐家们将这里作为了一个展现自己能力的舞台,组委会安排的超过二十个露天演出点,都云集了大批了游客驻足倾听。
周南就是在这样的时候,返回了约纳斯农场。他乘坐的快艇虽然是直接开到了自己家的私人码头上,但是依旧被许多在湖里游玩的游客看到了他的身影,拍下了一大群人欢迎他的照片。
的确是一大群人,来客除了瑞士国内的一些官员,还有荷兰的不少官员,包括英国的联络员安德森上尉。
更多的却是一群黑头,黄皮肤的华人,在瑞士进行语言培训的三十多个年轻人全部过来了,还有一些是在其他国家进行调研的华人,得到了消息后,从其他国家来到了瑞士。
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周南都不认识,周南曾经有过几日之缘的陈仲卿作为介绍人,帮周南一一介绍了一番。
陈仲卿是华人领袖之一陈老的儿子,现在在瑞士学德语的陈汉林,也是他的儿子。在华人群体里面,他的威望比较高,但是,由于他的立场比较偏左,并不是荷兰人比较看好的政府总理人选。
大家的表情都非常沉重,简单认识后,所有人就一起来到塞纳尔别墅的会客厅。
周南现在最关注的问题就是,冲突是如何生的?动手的是哪一方?目的是什么?只有知道了这些,才能猜测这背后究竟隐藏了哪一方的企图。
在另一世,东印度群岛的政治环境就非常复杂,各民族之间,东西方之间。包括东方与东方,西方与西方之间,各民族内部之间,都有着不同的利益诉求。
除了利益之争,还有信仰之争,不同的宗教信仰,不同的生活方式,都是东印度群岛混乱的根源。
在欧洲的主战场相互之间都投鼠忌器的时候,开辟另外的战场,就东西方之间的默契。包括后来生在朝鲜的战争,其实都是东西方开辟另外战场角力的必然结果。
这种时代的潮流,绝不是某一个人就能改变的。即使是铁人,即使是杜鲁门,他们个人也改变不了局势。
周南有着后世的记忆,能做的无非是找出更符合自己民族利益的道路。
几分电文被摆在周南的面前,分别来自不同的渠道。就连东南亚的华人们,也给周南来了几封超长的电报,详细描述了冲突生的过程。
综合来自不同渠道的信息,周南很快就把昨天生在泗水的冲突事件还原了出来。
昨天下午,爪哇族的一支游击队因为粮食短缺,走出了山区,来到了位于泗水西部大约三十公里外的梭罗河流域的华人农场,要求他们支援游击队一批粮食。
这个农场是以甘蔗种植为主,现在恰逢甘蔗的成熟期,所以这里的华人农场主舍不得丢下这里的收获。
他们送走了老幼妇孺,组织了周围的华人地主们,成立了一个护卫队,对游击队的要求并没有给出让他们满意的答复。
这里种的是甘蔗,不是粮食,游击队的要求可以说是无理取闹。他们与其说是要粮食,不如说是故意挑起事端。
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游击队的谈判代表不悦离去,傍晚时分,就生了大批游击队员袭击农场的冲突。
在当地,华人组织了一个两百多人的护卫队,但是对方人多势众,更因为完全没有防备,造成了华人青年死伤惨重的严重事件。
这件事看起来很简单,敌人也非常清楚,幸存的华人们甚至有一大半都认识袭击他们的人。
但是,想要复仇,却不是一件能轻易决定的事情。爪哇族是东印度群岛的第一大土著,他们的人口远远超过了华人。
跟他们作对,也就等于完全放弃了华人在爪哇岛上的利益,树立了一个强大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