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灯，苏暖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秦慎一贯清冷的脸，他的眉头总是习惯皱起，挺直的鼻梁下，薄唇总是抿着，明明还算俊朗的五官却刻板僵硬。

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让她喜欢了那么多年，也心疼了那么多年，然后有一天，他突然说他会娶苏苓，接着越来越多的迹象显示，他在苏暖不知道的时候，参与甚至谋划着伤害了她最重要的人！

“秦慎。”

苏暖低低的喊出这两个字，舌尖似乎被这两个字灼伤，静默到只剩下自己平缓的呼吸。

“叫我做什么？”

黑沉沉的房间突兀的冒出男人低哑如金属的声音，苏暖呼吸一滞，身侧的位置塌陷下去，腰被有力的手臂环住，浓郁的酒气袭来，苏暖心头微颤。

“秦慎？”

“嗯。”男人拱了拱脑袋，粗硬的短扎在脖颈处的肌肤上，有些刺疼。

“你喝酒了？”

“嗯。”

苏暖不知道这个男人醉成这样是喝了多少酒，他一向极有自制力，顶多喝到微醺，喝成这样恐怕还是第一次。

苏暖沉默一会儿，终是忍不住问：“为什么要喝酒？”

秦慎没有回答，只是抱着苏暖的手加了些力，似乎想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

“是因为我惹你生气了吗？”

“嗯。”

“为什么又翻墙？”

秦慎沉默不语，苏暖想，她大概是问了他不愿意回答或者一句话回答不了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