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的声音沙沙的就像干涸到了极点的人濒临垂危时出的呢喃,却意外地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坚决。
苏苓有些诧异的冷笑出声,以苏暖眼底揉不得沙子的个性能真的不介意这件事?不过是逞强罢了。
苏暖垂了眸继续说:“那百分之五的股权的确是我帮她争取的,但终究是她的,她要如何处理是她的事,如果三年前是在自由和我之间让她抉择,我不会让她选我。”
“还真是伟大啊!”苏苓皮笑肉不笑的感叹,话锋猛地一转:“只可惜你这样有情有义她不知道啊,不然她也不会什么都不告诉你就做出选择吧?”
苏暖的心猛地一缩,就像被一只大掌握住无法呼吸,她从来都不怪依琳这样选的,她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不相信自己,为什么……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她的确伤害了我,那是因为我给了她伤害我的机会,但我和她之间的事,不需要你来提醒什么。”苏暖面无表情的把报表扔到地上,伸出没受伤的脚用力地碾了一脚:“你说得对,这些事我三年前就知道,所以,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已经无法中伤我了。”
“是吗?那还真是遗憾。”苏苓冷笑着反问,没看到苏暖失态有些失望,心里对苏暖的态度仍存有怀疑,她不信这件事对苏暖一点冲击都没有。
“爷爷已经免了我在盛鼎的职务,我今天就正式离职,至于你回不回来上班不归我管。”苏苓抱起纸箱准备往外走,走到一半又停下来:“我有点事需要先离开,待会儿你自己想办法回去。”
苏苓说完离开,苏暖没有阻止,整个人陷在椅子里,表情有些茫然,莫名的让人觉得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