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理会,苏暖艰难的睁开眼睛,身侧是空的,扬起脖子四处看了看,卫生间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有些慌张的心安定下来,手机再次震动起来,苏暖烦躁的抓抓头在地上乱糟糟的衣服里找起来。
很快,一只震动得欢畅的黑色男士手机落在苏暖手中:“秦先生,电话!”
苏暖叫着重新缩进被窝,声音沙哑黏腻得厉害,联想到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苏暖恨不得窝在被窝再也不出来。
水声停了停,男人明显压抑的声音传来:“不用管它。”
手机正好挂断,苏暖哼哼两声,刚要把手机扔回地上,一条短信冒了进来,指尖轻颤,短信的内容突兀的涌入苏暖的眼帘,千斤重的眼皮怎么也无法再闭上,原本温暖的被窝也凉得彻骨,苏暖哽得不出一点声音,静静地看着手机恨不得自己能在上一刻失明。
秦慎还没有出来,磨砂玻璃上倒映出男人高大的身影,昨晚和她彻夜缠绵,明明动作并不温柔,却让她清晰的感觉到他自内心的怜惜,为什么偏偏要在这种时候让她看见这条短信?
腿间有明确的不适感,身体仿佛被人拆过一样,每一个关节都叫嚣着酸疼,苏暖拥着被子坐起来,刚刚还轻薄的手机变成了烫手的烙铁,被苏暖扔到地上。
脚尖触到冰凉的地板,苏暖打了个寒颤,强撑着身体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穿上,脑袋晕沉沉的要裂开,往前走了一步,脚步虚浮得差点摔倒,苏暖不得不扶着墙壁站好。
眼睛干涩得疼,却没有流下一滴泪来,和她只隔着一扇玻璃门的男人突然隔了千山万水再也无法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