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一个单音节词,也足以让夏木木心满意足的离开。
上了车,夏木木率先开口说要回自己家,苏暖没有多问,调转方向往她住的地方开去。
夏木木一直抱牧念的外套,脑袋安静的埋在外套里,车里安静得可怕,过了一会儿,夏木木突然开口问:“阿暖,他是我哥对不对?”
苏暖专注的看着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点了点回答:“我不知道,他说他叫牧念。”
“他就是我哥!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暗中送我礼物,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我!一定是他!”
夏木木笃定的反驳苏暖,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一个人这样清楚的记得她的生日,除了夏明翰不会有人在节日还记得有个夏木木,也不会再有一个人这样用心的在那些特殊的节日为她准备礼物。
她一直都抱着幻想,幻想有一天夏明翰会再次骑着自行车出现在她面前,笑容温和的问她:“木木,今天有没有受欺负,告诉哥,哥帮你出气。”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她的人,她不会认错。
听完夏木木的反驳,苏暖笑着打了个响指:“木木,我有时候很欣赏你的执着。”
“你也觉得他就是我哥对不对?”
“木木,你是律师,应该知道下结论之前最重要的是什么。”苏暖话锋一转,语气有些沉重的说,夏木木一愣,下结论之前,要做调查搜集证据。
苏暖没有打扰夏木木思考,车开到她家楼下才郑重的开口:“你可以接近他,但不要试图证明他的身份,木木,你应该坚信一点,如果他连你都瞒着,一定是为你好。”
夏木木哑然,苏暖说得这样直白笃定,让她有瞬间出神,这个女人,是不是比她更适合妹妹这个角色?
“他会有危险吗?”夏木木推开车门下车,站在路边问,苏暖与她对视,她的眸子太过清冽,苏暖无法说谎。
“我不能向你保证,让如果你不希望害他,就记住我刚刚说过的话。”
“我知道了。”
夏木木捏紧手里的衣服回答,转身要走,又被苏暖叫住。
“回去记得用热鸡蛋敷一下脸,下次记住有什么危险躲远点,就算你凑过来也不会有人感激你,懂吗?”
苏暖说得敷衍,但夏木木还是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关心,想到今天苏暖拿着酒瓶护她的模样,夏木木心底一暖。
“谢谢你帮我找到哥哥,你不欠我们了。”
苏暖看也没看她直接动车子,车子开出去前扔下一句话:“我的确不欠你们的,是你们欠我的!”
看着远去的车子,夏木木的眸子黯淡下来,哥哥,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苏暖回到依琳那里,打开门,屋里两个人正用眼神交战,屋里一片狼藉,看得出经过一场大战。
听见苏暖进屋的声音,依琳和陆战同时看过来,苏暖把钥匙往桌上一扔,事不关己的开口:“你们继续,我只是路过。”
“陆战,你可以走了。”
依琳下逐客令,陆战没有反应,颇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架势。
苏暖倒了杯温水润嗓子,看见依琳嘴角的伤口,替她疼了一下,然后问了一句:“昨天的安眠药还有么?就那种进口的,给我来两粒。”
苏暖说得随意,就跟要两粒口香糖一样,陆战猛地抬头看向依琳,依琳则是一个眼刀子甩给苏暖。
苏暖皮糙肉厚的耸耸肩飘进自己的客厅,明明被困扰的彻夜难眠,为什么不让对方知道?
如果陆战会心疼,依宝,其实他也不是那么不可饶恕不是吗?
眼看着苏暖走进客房,陆战不等依琳再次下逐客令,就一个飞身把依琳扑倒在沙上,眼睛危险的眯起:“你吃安眠药?”
“这个问题我有权不会答,陆少,如果我没记错,后天就是开庭的日子,作为对立的当局人,你是不是应该离开这里?”
“依琳,回答我的问题。”陆战不容依琳回避的追问,依琳眸子闪了闪,也不再强撑,如实道:“因为陆少实力雄厚,所以我惶恐不安,需要靠安眠药度日,这样的回答陆少你可还满意?”
依琳反问,陆战一拳打在沙上,依琳跟着弹了两下,正要说话,唇被死死堵住,越是挣扎,被抱得越紧。
“你这该死的女人,非要逞强到底吗?”陆战气急败坏的质问,他没有遇见过这么强硬的女人,敢堵上一切孤注一掷。
非要逞强到底么?她也不想,可是现实容不得她软弱。
依琳忍不住惨笑:“陆少,你不缺女人,可我……缺男人。”
一个可以让她依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