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无奈的点了点头。
“主人,我觉得你应该先练拳,再练剑。”景小阳看了一眼无忌破碎的衣裳。“万一伤了自己怎么办。”
无忌眉头一挑,觉得有理。虽然他不会伤了自己,可是在适应之前,仓促练剑,实在不是什么好办法。
……
门外,皇城根下,梁啸一边拍着嘴,打着哈欠,一边抱怨道:“我的乖乖,他这是去哪儿啦,一去就是一宿?我就不信,他会一直在天书院里看书。”
叶添龙脸色也不好看,蹲了一宿,虽说不怎么冷,却非常困。堂堂的天策院弟子,居然成了盯梢的探子,这让他很不爽。如果不是大师兄李泽安排的任务,他才不会来呢。
“谁知道呢。”叶添龙眉头紧皱,眼神疑惑。“他看起来不太舒服,腿有点打漂。”
“喂,他不会是耍了一宿吧?在天书院……”梁啸精神起来,眼放淫光,口水似乎都要流出来了。“想想都刺激啊。”
“你这脑袋里有没有正经一点的念头?”叶添龙鄙视的瞪了他一眼。“昨天在品玉轩,你当众自渎,还不嫌丢人?我可告诉你,如果不是因为你和这个庶民熟,方便接近,大师兄不会理你的。”
梁啸脸一黑,闭上了嘴巴。这已经成了笑话,估计很快整个咸阳的纨绔都要知道了。唉,真是丢人啊。
两人一边扯着闲话,一边回到了天策院。
李泽刚刚锻炼完,手持长剑,一身劲装,玉树临风,神情自若。
听完了叶添龙、梁啸二人的汇报。李泽有些不解:“脚步虚浮?他在干什么?”
“他昨天半夜去天书院,今天天亮才离开,据说一直在天书塔里练剑。”
“练剑?”李泽想了想,摆摆手。“好了,你们辛苦了,去休息吧。”
叶添龙、染啸退下。李泽又思索了一会,来到天书塔,径直上了顶层,走进殷从周的房间。
殷从周端坐在屋中,面对东方的朝阳,双手抱圆,正在吐纳呼吸,听到李泽的脚步声,他睁开了眼睛,放下了手,轻轻地拍了拍衣摆。“叔贤,有什么消息吗?”
“先生,贱民无忌在天书塔练了一夜的剑,出来的时候脚步虚浮,弟子觉得很是不解,想请先生指点。”
“脚步虚浮?”殷从周也有些意外。他想了想:“恐怕是急于求成吧?想立刻练成*剑?”
“弟子也是有这种猜想。先生,这贱民能从祭礼中看出巫术的遗迹,能从剑舞的步法中悟出龙形导引,假以时日,练成*剑也不是不可能。弟子担心,到了那时候,盖国师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此子的确悟性过人。不过,他的学问太差,就算有令狐敏之相助,也不会那么快想通的。”殷从周沉吟片刻:“不过,我们的确不能掉以轻心,让盖无双逼紧一点,别让他有喘息的机会。”
“喏。”
“柳白猿的伤如何?”
“只是皮肉伤,不碍事。”
“让天医院派个弟子去,送点归元丹,让他尽快复原。时间拖得久了,他可就没有报仇的机会了。*剑一成,嘿嘿……”
李泽会心而笑。
……
无忌虽然一夜没睡,却一点也不觉得累。他接受了景小阳的建议,放弃了直接练剑,先让自己适应了下三头六臂的新变化。
练习从大脑开始。如果三个脑袋不能配合默契,他也别想让六只手听话。
无忌让令狐敏之挑了一批典籍,再配上相关的字典、词典,搬到楼上,一个人独坐,将书围着自己摆成一圈。六只手同时翻书,三个脑袋同时看。
开始的磕磕碰碰是免不了的,经过一天时间,无忌才勉强适应了这种新生活。
迈过了配合的这道坎之后,三个脑袋的优势很快就显示出来。一个负责看书,一个负责查资料,另一个负责做笔记,三个脑袋,六条手臂,忙得不亦乐乎,很快将令狐敏之推荐的典籍囫囵吞枣的翻了一遍。
合上书,无忌闭上了眼睛,笑了一声:“这只骚狐狸,坏得很啊。”
另一个脑袋摇了摇。“可不是,捎带的私货可真不少。”
一只手晃了晃,另一个脑袋反驳道:“我觉得他动机不坏,这儒家的确比法家强一点,至少不会把皇帝捧得那么高,用天命来限制皇权,和天书院的设立宗旨暗合啊。”
“没错,天书院就是大秦帝国的天,这个大权可不能放。谁想夺权,就揍他丫的。”
“那可不容易,天书院的朋友不多,敌人可不少啊。”
“咄!别吵,困死了,睡一觉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