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老毒物从血煞身后站出，目光阴毒地看着对面那个面带轻纱的女子，桀桀笑道：

“徒儿，你可还记得为师。”

声音如同半只脚快要踏进棺材的、却死活不肯死非要撑着一口气活着的朽者，沙哑难听，听起来令人分外难受。

“师父说笑了，徒儿怎么会不记得师父您老人家？这几年您老人家过得可好啊？”

莫琼颜笑道，她大方承认，因为便是她否认他是她师父，老毒物也会有后招使出逼她承认，倒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认。

“哦，是吗？那你好好看清楚了，为师如今的模样！”

老毒物桀桀笑道。倒不想这贱人还会承认，倒省了他一番口舌。

伸出一只干枯，像是被大火焚烧过一般，只剩下皮包骨的漆黑大手，手指很长，没用肉只剩下皮的手，宛若地狱勾魂之爪一般，令人望之而怯。

他把一直戴着的斗篷拿了下来，露出一直藏在他斗篷下的面容。

嘶！

看到这张脸，在场的所有杀手都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一张怎么样的脸，或者说已经不能用人脸来形容了。

皮肤干瘪无血无肉，眼窝深陷，眼睛布满血丝，如同厉鬼，白色部分占据了四分之三，只有中间一个小黑点。

脸上没有一两的肉，更衬托得两只眼睛如同牛眼一般大，仿佛下一刻就要挣脱出眼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