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琼颜不敢再想下去了。

兴许是莫琼颜低低的哭泣声唤醒了南宫煜，南宫煜眼帘微微睁开，入眼的是一张绝美的含泪的小脸。

“颜儿，你没事了……”

南宫煜声音极轻，轻到以莫琼颜如今的灵力都只能听到一点点的声响而已。

“南宫煜，你，你……”

见到他醒了，莫琼颜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眼泪流得更汹涌了。

她本身就是个医师，如何能不明白南宫煜现在不过是回光返照迹象，等说完了最后的话，他就该……

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若她听金蛟王的话留在冰雪之地里一年，等一年后她实力变得更强大了，南宫煜跟幽寂的实力也更强大了，殇跟黎陌不会死，南宫煜跟幽寂也不会如此了……

“别哭，你哭我会很心疼的，别哭了……”

南宫煜虚弱道，跟她在一起的时间这么久，莫琼颜的一举一动在想些什么南宫煜多多少少能猜出一些，见她哭得如此伤心，他就知道她是自责了。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莫琼颜哭得止不住了，眼泪汹涌而出，看着都快要死了目光还这么温柔看着她的南宫煜，莫琼颜哭得厉害，声音颤抖地低骂道：“南宫煜，你怎么这么笨，幽冥教这种地方是你能闯的吗？你怎么这么笨，你为什么这么笨……”

“为了你，我愿意当笨蛋……”看到她大骂自己，南宫煜轻轻一笑，随即目光又黯淡了下来，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脸，满是不舍道：“颜儿，以后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你可以找别的男人，但你不可以把我忘了，你要是敢把我忘了，我做鬼都会缠着你，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