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夺眶而出，在场的任何人都有理由都有借口为她死，可唯独他没有，他们不是爱人，不是朋友，不是伙伴，只是一个相处过几天、只知道对方名字的陌生人而已，为什么他要这么傻，为什么！

“阿真，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不值得，不值得……”

莫琼颜爬到这颗丑陋头颅身边，拿起这颗巨大的头颅，双手都抱不过来。

又脏又丑陋，莫琼颜将他抱在怀中，眼泪大滴大滴地掉落下来，模糊了眼前，也模糊了心。

真得不值得，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不会跟他在一起，这辈子她的心已经交托给了南宫煜，再不会为任何人而动心，为什么他要这么傻，为什么要这么傻。

“啊颜，你好香好香，我喜欢你的香味，好香……”

怪物阿真巨大的脑袋满足地说道。

“不值得，真的不值得，我不值得你为我做这些……”

莫琼颜哭道。

“没有什么值不值，只有愿不愿意……啊颜，你真好看，真好看……”

阿真笑道，身分离的他，笑容还是这么的恐怖，但若是忽略他那丑陋的样貌，就会现，他的笑很单纯，小孩子一样的单纯，只不过在这丑陋的样貌里，没人会去注意他的心灵。

“啊颜，别哭，你哭的时候没有你笑好看，我喜欢你笑……”

“……你夫君长得真好看，跟你一样好看……啊颜，有时候我在想，我为什么会这么丑……造物不公，对我不公，对沼泽不公……我也不想长成这样……”

“……啊颜，若我长得不丑，你会不会就不那么讨厌我了……我不想被你讨厌，你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