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一句话,说的还是非常有道理的。小说 一个人的性格本质,从她一出生开始,就好似命中注定一样,被限定好了,只要她的灵魂不灭,就不会有丝毫的改变,就算她是失忆了也好,夺舍了也罢,都不能改变这个既定的事实。就好比此时此刻的欧阳夏莎,哪怕她换了一具身体,已经不能算是曾经的冥灵帝了,哪怕她如今的年纪,比起彼岸那说,那是小了数十倍都不止,可在听见彼岸称呼她为‘母上大人’之时,她除了一开始有一瞬间的别扭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什么不好的感觉,甚至还有一种理所当然,本该如此的想法。
虽然对于彼岸,欧阳夏莎因为其本性的关系,很自然的,便带入进了母亲这个角色,也因此对其多了一些包容和纵然,可该去计较的,该要搞清楚的,她却仍旧是一点都不手软,势必要搞清楚问题的关键所在。
就好比此时让她十分困惑的,为何席镜他们就非要席罗服用金铃子不可的问题,哪怕此时对她开口解释疑惑的,是她所接受,所认同的,当年一直将其当做亲闺女一般疼宠的彼岸,也不能例外。
毕竟,金蟒之毒和经脉尽断的问题,虽然算是比较严重的问题,可他的解救方法,并不具有所谓的唯一性,更不需要一条路走到黑的采用如此冒险的做法,于是,欧阳夏莎便有了接下来这一连串的反问,只听见她说道:“金蟒之毒?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覆盆子也是可以解的,不是吗?还有全身经脉尽断的问题,我想九转续筋丸,以我冥殿万年来的威望,还有你们各自的本事,哪怕是在如今被人围攻的情况下,想要得到一颗,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没错,欧阳夏莎这一连串的反问,说的全都是事实,也就是解除金蟒毒性,以及续骨链筋的其他常规保守方法,当然这也并不是除开金铃子之外唯一的方法,欧阳夏莎之所以如此反问,只是举其中的一个例子,简单说明的原因,无非是反驳他们,希望他们给她一个,非金铃子不可的理由罢了。
“主上,您说的这两种方法,按照常理上来讲,是正确的,它的确可以解除金蟒的蛇毒,也可以续骨链筋,还有您没说的其他方法,例如清虚丹,广陵散都是可以解除金蟒的毒性,洗骨丹,断续膏都是可以续骨链筋,可那是在一般情况下,三弟的情况比较特殊,说白了,就是这些常规的保守治疗方法,在三弟身上,都是不允许使用的。”虽然席镜并不希望自家主子与他们才刚一见面,就去担这个心,虽然席镜并不想再提起席罗的情况,因为一提起,他便会心痛难耐,在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三弟的同时,恨不得一掌劈死那个罪魁祸,可事已至此,他却不得不违背自己的本心,将其中的原因,一一对自家主上透露出来,因为席镜知道,按照自家主子的性子,如若不让她知道其中的真正原因,她是不会允许他们对其使用金铃子的。可这却又是自家三弟唯一的希望,因此,席镜就不得不担负起说服欧阳夏莎的责任。
这倒不是说欧阳夏莎太过心狠,为了搞清楚其中的原因,居然连席罗的生死都不顾,实在是服用金铃子的危险真的太大,哪怕是个平常人,能够生还的几率都只有一成不到,更何况是像席罗那般,对疼痛异常敏感之人,说是十死无生,只怕都不会有人反驳,哪怕有欧阳夏莎在一旁帮忙和护法,那种危险的程度,都降低不了多少,最多也不过提升到平常人的双倍,也就是有将近两成的生还希望,如此危险,也难怪欧阳夏莎会如此谨慎谨慎再谨慎的对待了。
当然,也正是因为太过关心,所以,欧阳夏莎才会如此这般,不搞清楚原因,绝不点头,如若不是太过关心,她何必去做这个拦路之人,为难席镜呢?如若不是太过关心,她管席罗服下金铃子是死是活,是危险还是安全呢?!
好吧,席镜也不是不明白其中的危险,可哪怕明知道危险,他却不得不点头同意,同时还要按耐住心中的痛心和愤怒,在保护那个罪魁祸之余,努力的去劝服他人同意,这样的苦差事,如若可以席镜当然是不愿意做的,可如今,冥殿群龙无,这又是席罗的唯一机会,因此,这样的差事,哪怕他再不愿意,再不甘愿,也不得不咬着牙,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