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老胡和倪国雄把刘清军带了进来。
宋凯强跟刚才一样问了几个问题,让刘清军确认这些“饼干”是他卖给乔佩明的,便让老胡和倪国雄把刘清军带出房间,带回去继续审讯,这才戴上手套同小孙一起“开宝盒”。
毒品是按克计算的,生怕ng毒粉末被风吹跑,窗户关上了,空调也关了。
宋凯强和小孙开始操作,韩朝阳接过小孙的手机和吴俊峰一起全程拍照摄像。
小心翼翼拆开一个又一个小包装袋,取出巧克力“封装”的饼干用小刀剖开,把夹在两块威化并中间的ng毒刮到一个证物袋里。
忙活了近一个小时,所有饼干中的ng毒全被收集到两个证物袋里。
宋凯强封好袋口,小孙居然跑到楼下车里找来一个电子秤,称完之后笑道:“宋队,韩大,刨去证物袋的重量一共两百二十三克,多出来的二十三克应该是饼干上的粉末,也可能是刘清军多给了点。”
“有杂质,多二三十克很正常。”宋凯强摘下手套伸展着酸的腿脚,转身笑道:“韩大,要不让小孙和小吴先去帮着看押嫌疑人,让老倪、老胡和你们的小吴过来碰个头。”
“行,我还不知道审得怎么样呢,不搞清楚情况也没法儿汇报。”
……
六楼几个房间全有窗,但窗户只能开一道不大的缝。
一个房间关一个,两个人看押一个嫌疑人,并且两个嫌疑人都被铐在暖气管道上,老胡和吴伟没什么不放心的,很快就来到605房间。
“老胡同志,辛苦了,你先说。”跟上午小孙接管指挥权一样,宋凯强也自然而然地变成了主角。
人家是专业缉毒的,资历很老,并且行政级别也不会低,韩朝阳没觉得这是喧宾夺主,跟老胡微微点点头,掏出笔记本准备做记录。
老胡刚才带嫌疑人进来过,知道眼前这位是南山分局缉毒队的老大,连忙放下笔录和嫌疑人的手机道:“报告宋队,刘清军非常狡猾,坚称这是第一次贩毒,毒品是以60元每克的价格从网上购买的,却说不清卖家是谁,甚至拒不交代住哪儿,说什么平时要么住宾馆,要么住洗浴,要么住朋友家。”
“毒品来源放一边,他住哪应该不难查。”宋凯强沉吟道。
“是的,是不难查。我刚才让小古去停车证检查过他那辆车,现车载导航里设置了几个常用地址,其中应该有他的落脚点。就算查不到他在BJ的租房或酒店旅馆入住记录,一样能查到他的老巢。”
老胡顿了顿,接着道:“他用的这部双开双待的手机里,有几十条通话记录,其中一个号绑定的微信上有六条可疑的聊天记录和四个收款记录,聊天记录显示对方应该是下家,跟他讨价还价。微信收款记录更可疑,最少的一笔是五千六百元人民币,金额最多的一笔高达四万人民币整。”
“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小角色!”
宋凯强拿起刘清军的手机看了看,又转身问:“小吴,说说你审的情况。”
“是。”
吴伟下意识站起身,很认真很严肃地汇报道:“乔佩明的认罪态度较好,对贩卖ng毒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他交代这是第二次从刘清军手里进货,第一次是去年八月份,也就是在其老家被门北县公安局现其吸毒前不久,那一次购买了一百克,也是以每克125元成交的。
门北县公安局捣毁聚众吸毒窝点时跑掉的那个涉毒人员,就是他回老家之后展的下线。那个跑掉的嫌疑人姓费,叫费永兵,他俩现在不仅有联系,而且费永兵在潜逃期间的生活费都是乔佩明提供的,费永兵甚至在乔佩明唆使下继续展吸毒人员。”
“知道那个费永兵的下落?”韩朝阳低声问。
“知道,乔佩明说费永兵没跑远,就躲在距门北老家八十多公里的平石。”
“宋队,这是一个新情况,我要向局里汇报。”
现一个抓一个,扫毒就是这样。
宋凯强起身道:“汇报吧,我也要向上级汇报。尤其刘清军这条线,接下来离不开网警协助,甚至可能需要采取技术手段,可能要请技侦协助。”
第一次抓获贩毒数量这么多的毒贩,老胡想想还是不太放心,低声道:“韩大,宋队,刚才审讯的情况全在笔录里,要不把笔录放这儿,我先回房间继续看押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