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我就做给你看了。”
一句话堵得小贝茨脸涨红,睁大眼满是不可置信叔叔的无耻,愤怒的气势骤然变得颓废,难过地说道,“您知道人家在后面怎么说我吗?懦夫,胆小鬼··”
“我不管其他人怎么说,”老贝茨激动地挥手,大喊,“我经历过战争,你以为那是过家家吗!?那是死人坑,永远填不满!”说道后面声音有些变调,他抹了一把脸,沉下头透着一种悲恸,“贝茨家就你一个孩子,你要有什么意外,你让我怎么向死去的哥哥交代!”
看到这样肯特张了张嘴,嗫嚅着,“如果爸爸在..他一定会同意的。”
这事很好猜,小贝茨想参军,老贝茨不同意,天天把子侄看得严严地,直到一天,小贝茨终于找到空子钻出去报名,他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等体检报告出来,就算是老贝茨也不能阻止,但没算到体检的医官与自己的叔叔相识,老贝茨的暗箱操纵导致他落选。
“你该听你叔叔的,肯特,”班克斯先生从纳瑞德小姐那接过托盘,往叔侄间的桌上一放,褐色的眼睛从未有过的肃然看着小贝茨,说道,“你不会想体会失去最重要的人的痛苦..还是两次。”
这句话似乎重现老贝茨所害怕的噩梦,他低声抽吸一声,这个作风强硬的瘦男人的表情快要哭出来了,而肯特看到叔叔那坚毅外表后的恐惧,原来并不是他表现的不可理喻或是其他的,他是恐惧再一次失去,失去贝茨家仅剩与他有血脉联系的家人。
看到这的叔叔,肯特心底沉甸甸地很不是滋味,“我很抱歉。”
人生最悲痛的事,莫过于白人送黑人,但那不是肯特·贝茨的错,从古自今男人们都要面对一个互有冲突的选择题,小至婆媳之间,大致家国之间,在两者中辗转反侧愁白了,不就正应对那名句‘忠孝两难全’。
纳瑞德小姐爬在沙上,为白天的事感叹,“我觉得我和小贝茨真像,同样想要保家卫国,我是年纪不够,他是叔叔不给,假如我们能换..嗷嗷嗷..”一股麻麻地酸痛阻断剩下的话,只会嚎叫一个字,“··疼疼疼!!!”
然后,含泪怒瞪。
高分贝的叫声刺痛鼓膜,汤姆反感地皱了皱眉,“闭嘴。”
有关夏季引起的暑气,虽然补充电解质缓解了一些,没多久新的症状又出现了,四肢无力,腰酸腿软,还是巨酸的那种,说真的,如果不是看到锁好的门,她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梦游跑到哪里嗨了一晚上。
“腰要断了。”qaq
纳瑞德小姐疼得泪眼朦胧的样子映入眼底,青年露出一个微妙的笑,极为温柔地问道,“真的很疼?”
纳瑞德小姐疯狂点头,但不知道我送你她觉得弟弟笑得很恐怖,干咽了口唾沫,准备说不捏了,一种疼到头皮麻,恨不得打滚的酸意像海啸一样席卷神经,身体的保护机制使她直接哭出来。
下黑手的凶手不为所动,继续揉捏后腰那一小片放松肌肉,并下达残忍地命令,“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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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惨遭蹂|躏的纳瑞德小姐咬着手绢嘤嘤嘤地哭,不断控诉弟弟该去蓝翔技校的手法,当然她是不会承认腰部的酸疼缓解了很多,“你要弄死你这个姐姐啊!”
“弄死你?”瞬间青年的目光有些异样,但很快他垂眼,将脱开的袖口扣回去,冷哼一声,假笑道,“真正的士兵不惧疼痛勇往直前,你确定你这种软弱的抱怨,上得了前线?”
“怕疼和上战场有什么联系,”纳瑞德小姐揉揉腰,龇着牙抽吸,“我想当兵,如果现在有一艘奔赴亚洲战场的轮船,我立刻就去,那里可不需要年满十八这种东西。”
黑青年直勾勾地眼神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气氛随之变得凝重,静谧的空气带着一股喘不上气的压迫感让人不知所措,良久他才说话,叹道,“忘了那些事,你是英国人,你有家人。”
这句话下含着明显的意思,让纳瑞德小姐也体会了一次和小贝茨一样的感觉,太糟糕了。
也许汤姆·里德尔和老贝茨之间用词各有差别,他们的思想在某个点上达成一致,而纳瑞德小姐和小贝茨则成了同是天涯的难兄难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