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莉莉讨厌蚊子(1 / 2)

我们总会将坏脾气留给最信任的人,将最好的一面为陌生人展现。

“莉莉,我觉得你有点小题大作了。”

纳瑞德小姐瞪着眼前威廉·班克斯,她很难以相信,班克斯居然向着她弟弟,尤其是她把所有事情和他倾诉,他则说她,小题大作,他看她就像小姑娘一样乱脾气。

“莉莉,衬衫不是睡衣,那个才是睡衣。”纳瑞德小姐学完弟弟的口气,几乎要跳起来一样大喊,“威廉,你看我根本没有小题大作,他翻我衣柜,还丢我衣服。”

“翻你衣柜?”班克斯先生无力地垂下头,疲软地说道,“你只是为‘他翻你衣柜,丢你衣服’而生气?!”

这一问,纳瑞德小姐愣了愣,低下声音,小声地嗫嚅,“那叫侵|犯我的隐|私权。”

胡子拉渣的老男人看着她,加重口气,“莉莉,在我看来翻衣柜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的不对,”给对方倒了一杯水,看了她一眼,“小里德尔他是个好弟弟,他想照顾你,想报答你这些年的幸苦,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拒绝?但我知道你的拒绝伤了他。”

“喂,他十七都没有,他才是需要照顾的那个。”

班克斯摇摇头,他不同意这个说法,“那你有没有想过有多少人能在他这个年纪拥有一个投资人?他是我见过的人中最最优秀的一个。”

纳瑞德小姐抽了抽鼻翼,显然这不是她想得到的,“威廉,你在偏心。”

“啊啊,”班克斯做了个停止的动作,说道,“威廉叔叔只向着对的一边。”

卧槽,特麽就不该找你....纳瑞德小姐一脸吃到苍蝇的表情,完美的表达出她的心情,还有巨大的两声摔门声,很明显,她去了后巷,班克斯先生默默地数数,不到十秒,后巷垃圾箱被人踹了一脚。

幻想一下多大力气才能让前台听见,他立刻做了个鬼脸,“一定很疼。”

没错,就算是皮革制,也经不起纳瑞德小姐那一下,她现在疼得抱着右脚做单脚跳,不符合心意又极度生气的时候踢东西,这是她的坏习惯,但为了脚趾她真该改一改。

别说,疼痛这种感觉在某些时候能让人冷静一下,纳瑞德小姐头抵着墙,将重心转移到左脚斜靠着,指尖抠着墙洞,就像和它有仇一样,但她的表情更像是剧烈情绪后产生的失落感,她的确蛮失落的,就像瀑布流水三千丈那样高,唔...或许还要高一点。

她一直以来做是什么?照顾弟弟。

按照心理年纪,她不仅当他是弟弟,也当他是自己的孩子,突然有一天,他告诉她,长大了,他不需要她照顾了,她很难过,就像那些父母一样,希望孩子长大独立,又希望她们永远是孩子,在自然界孩子的长大意味着分离,不会有谁喜欢这样,这种理智与感情之间的冲突让她看来很暴躁,事实上她是觉得孤单。

班克斯是对的,她不是为衣服,只是有些难以接受又必须接受的现实,在一些妈妈心态的小脾气。

如果有什么是这世上对妈妈而言,最欣慰也是最难过的?

大概就是孩子长大,他们不再像小时候依偎在怀,不再像小时依赖在旁,也不能像小时候充当他们的□□,他们像鸟儿一样展翅高飞,远远地高高地,以他们的方法思考看待世界,而你只能看和祝福。

“纳瑞德小姐,你没事吧?”

忽而一道影子遮住了光,来人靠得很近,纳瑞德小姐一眼就认出是谁,“贝茨先生,”小贝茨看到纳瑞德小姐一个人在墙根,他怕什么事,过来看看。

“你怎么在这..嘶...”

看样是自作自受,纳瑞德小姐的右脚脚趾受伤了。

“我是来找你,纳瑞德小姐,”小贝茨拉过一个桶子倒扣,扶人坐下,自己蹲下,好让高度刚好与人齐平,“为昨天的事道歉。”

“不,你不需要道歉,”这是事一提纳瑞德小姐红着脸,羞赧地说道,“要道歉的人是我,你救了我,我却踩了你一脚。”

小贝茨长相一般,但他的笑很可爱,要形容的活就像秋田犬那种,有点傻气但很真实,“我看和你一起走的年轻人很不高兴,真希望我没给你照成麻烦。”

“那个是我弟弟,他只是有点敏感。”

小贝茨像卸下某块石头,笑得更可爱了,连声音也带着笑,“喔,那是你弟弟?你们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话说什么来着,秋田犬的确挺傻,尤其是现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的表情——囧傻囧傻的,“呃...我是说,他看起来是个.呃..相当出色的年轻人...”

纳瑞德小姐突然想逗逗他,他看起来太好玩了,于是绷着脸,曲解他的话,“他一直很优秀,而我只是个服务员。”

小贝茨察觉自己又说错话,无措地解释道,“哦,不,我.我没这个意思,我是说纳瑞德小姐也很优秀。”

“区区地优秀服务员。”

“不不不...”

看样,年轻探员是个嘴笨的人,越描越黑,越现自己补不会说错的地方,反而让人越来越不开心,他很沮丧,就像垂下耳朵难过大金毛。

最后在纳瑞德小姐忍着笑快肚子疼前,小贝茨顶不住压力落荒而逃,当然,跑前没忘记另一件事——贝茨家祖传药酒,专治跌打损伤。

“他很可爱。”

纳瑞德小姐转过头朝向看偷|窥的班克斯先生,说实话,八卦脸与黑|社|会气质不合适。

“你知道吗?威廉,你很向着汤姆,为汤姆说好话,”纳瑞德小姐撩了一把头,又露出四颗牙的标准笑,很甜,甜到能齁死人的那种,“所以我很怀疑,你是不是和他达成了什么秘密小联盟?”

班克斯先生不自然地嘘着口哨,假装自己是路人甲。

“威廉,你这个礼拜的甜甜圈都没了。”

“别这样,莉莉,他只是关心你。”

随便一炸,还真炸出一条鱼,纳瑞德小姐狠瞪一眼,“所以,你没有经过我同意,随便告诉他有关我的事情?说,昨天是不是你通知他,我在警局的事!”

这一下,班克斯像小女孩一样叫起来,“他就问了一点有关你的近况,后面那一个不是我告诉他的,真的,是药店的弗兰基看到你被抢,他和我说,刚好你弟弟在...我是无辜的。”

“你的无辜早掉进下水道冲进大海了,x·an。”凸^-^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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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福像往常一样每隔几天回到实验室,向盟友汇报近况,当然,不是他的,是与军方合作,在第一批强化剂被送上前线,所得到的喜人成果有助于下一步更深的合作,可他踏入实验室,天生的直觉让他感受这片安静压抑的可怕,就像下一秒将要爆一场。

随手勾来一个路人,问道,“v呢?”

“最里面那间,”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怕得哆嗦了一下,指着最里面说道,并委婉地提醒另一位上司,“那位大人心情不大好。”

这世上有什么能让理智得不像人的学弟像凡人一样,答案只有一个。

马尔福了然一笑,狭长的眼缝泄露一丝勾人夺魄的水色,勾起无数心痒难耐,那个年轻人痴迷的目光集中在高贵的马尔福族长身上,不禁令人觉得为他死都心甘情愿。

可惜,对这种目光,马尔福并不喜欢,但他不会拒绝被人推崇,这是这个家族的天性,就像他们喜欢追逐那些永远得不到的,甚至做梦都不可能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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