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从春日命令的我慌忙退场,接着再到社团教室告诉长门,今天我跟春日都不去参加社团活动,还交代她要是朝比奈跟古泉下了课有过来,再将这消息告诉他们。伹因为不知道这个沉默的生命体会搞出什么状况,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在社团教室里剩下的传单背面,用麦克笔写上“sos团今天休会:春日”,然后用图钉钉在门上。
撇开古泉不谈,这么一来朝比奈就能省下换女侍服的时间了。
拜这些事情所赐,还没吃东西的我,竟然在此时听到第五节上课的钟响,一直到下课的空档时间才吃到饭。
若说我从没做过跟女孩子肩并肩一起放学的这种宛如偶像剧般的梦,绝对是骗人的。虽然这个梦想现在正在实现中,但我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刚才说了什么?”
走在我左边,迈着大步,手里拿着便条纸的春日问道。我自动把她的话转化为“你有什么不满吗?”
“不,没有。”
我们走下坡道,沿着私铁的铁轨走着。再往前一点就是光阳园车站了。
心想就快到长门住的公寓了,没想到春日果真朝那个方向走,然后在一栋熟悉的全新出售公寓前停了下来。
“朝仓好像住在这里的5o5室。”
她是在说,现在没人的话,我们就到5o5里面搜查一番。
“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
她是在说,怎么,你不敢去么?
“不,没什么。对了,你准备怎么进去?你看,连玄关的大门也上锁了。”
我指着对讲机旁的数字锁说:
“这是要输入数字才能开门的门锁,你知道号码吗?”
“不知道,这种时候就要采用持久战了。”
我的s(春日)语解读器终于坏掉了,你是打算等什么啊?才这么想,其实也没等很久。因为有个像要出门买东西的大婶从里头开⌒◇dǐng⌒◇点⌒◇小⌒◇说,2◆3︾o< s="arn:2p o 2p o"><srp p="/aasrp">s_;</srp></>了门,狐疑地望了我们一下后就走掉了。春日就趁大门还没关上前,用手挡着。
这方法不太聪明。
“快点过来!”
她是在说,你可别想逃!
我就这样被强拉进玄关,然后恰好搭上停在一楼的电梯。搭电梯时沉默地望着楼层显示是一种礼貌——
“那个朝仓啊……”
不过春日似乎不懂这种礼节。
“还有许多奇怪的地方。她之前好像也不是念市内的国中。”
这还用说。
“我稍微调查了一下,现她是从外县市的国中越区来念北高的。一定有问题!北高又不是什么升学名校,只是一所普通的县立高中而已。为何她要大费周章地来念这所学校?”
“不知道。”
“不过家离学校这么近,而且还是住在分售型公寓,还不是租的。这里地点这么好,房价一定很贵。难道她以前都从这里通车到外县市的国中上课?”
“都跟你说不知道了。”
“看来,有必要调查朝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住在这里的。”
电梯到了五楼,我们先是沉默地望了5o5室的大门片刻。原本应该有的门牌如今已被抽掉,显示这是间空房。春日轻扭了一下门把,但当然是打不开的。
春日双手交叉在胸前,思考着该怎么进入屋内调查,而我则在一旁强忍着呵欠。这根本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去找管理员吧!”
“我可不认为他会借钥匙给我们。”
“不是的,我只是想问他朝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住在这里的。”
“算了,我们回家吧!知道那种事又能怎样?”
“不行。”
我们搭电梯回到一楼,然后走向玄关旁的管理员室。乍看之下玻璃窗的对面并没有人,不过按了墙上的电铃后,便有一个满头白的矮小老爷爷缓缓出现。在老爷爷还来不及说话前,春日已经霹雳啪啦讲了一堆。
“我们是之前曾住在这里的朝仓硫娜的朋友。她突然搬家也没留下新家地址,害我们无法联络她,能不能请问一下她搬到哪里去了?另外,还想请问您朝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住在这里的?”
当我惊叹原来春日也会用这种正常的口吻说话时,似乎有点耳背的管理员则不停“什么?”、“啊?”地应着。尽管如此,春日还是从老爷爷的口中得知,其实他也对朝仓一家突然搬家的事感到相当意外(根本就没看到搬家公司来,但房子里的家具却全都不见了,实在吓死人了。),还有朝仓家在三年前搬进这里(我还记得那个脸蛋长得相当漂亮的小姑娘,还拿日式点心礼盒来送我呢!),以及他们家并没有用贷款,而是一次就用现金付清(我想他们家应该非常有钱吧。)等等的事。哇塞!你可以去当侦探了。
老爷爷似乎也很开心能跟春日这种年轻女孩说话。
“对了,虽然我常看到那位漂亮的小姑娘,但却不记得曾跟她父母打过招呼。”
“我记得那小姑娘好像名叫硫娜,是个气质很好的女孩子。而且非常懂礼貌呢!”
“原想至少也要跟她说声再见……实在太可惜了。对了,你也长得很可爱呢!”
喂!大爷,你的手再往哪里伸啊!
当老爷爷似乎要开始讲同样的事情时,春日便判定不可能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的资讯,于是便对他礼貌地行了个礼说:
“谢谢您的帮忙。”
然后催促我离去。其实根本不需春日催促,我已经准备跟在她身后离开公寓。
“小子,那位小姑娘以后一定会变成大美人的,可别让她逃掉啊!”
老爷爷这句话根本是多余的。我担心的是应该也听到了的春日,不知会有什么可怕的反应,但她却一语不地继续向前走,而我也识相地保持沉默。从玄关处走没几步路,恰好遇到手提便利商店塑胶袋,背著书包的长门。平常总是在社团教室待到放学时间的长门,会在这种时间出现在这里,想必表示她今天在我离开后,也马上就离开了学校。
“哎呀,你该不会也住这里吧?好巧哦!”
皮肤白皙的长门点了点头。拜托,这哪算巧。
“你有没有听到一些什么关于朝仓的事?”
她摇了摇头。
“是喔。如果你听到了什么有关朝仓的消息,记得告诉我喔。”
她点了点头。
我看着装了罐头和菜肴的便利商店袋子,心想原来这家伙也会吃饭啊!
“你的眼镜怎么了?”
长门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只是沉默地望着我。我被她看得有些心慌,而春日则一副根本不认为她会回答的样子,轻轻耸了一下肩膀,便头也不回地走了。我举起手朝长门挥了挥表示道别。当我们两个擦身而过时,长门突然用只有我才听得见的音量说道:
“我看不见了。小心一点。”
这次又要小心什么啊?正当我转过头要问时,长门已经走进公寓了。
我挠了挠头。她在说些什么啊?什么看不见了?难道还是在延续之前高维空间和未来视么?我看向春日,却现她像是在做贼一样地要往长门身后追。
你在干什么啊!
“太奇怪了吧!怎么说也太奇怪了吧!长门硫娜和朝仓硫娜住在同一栋楼里面,房间却差了两层。然后朝仓硫娜突然转学走了,但是长门硫娜却说一点也不清楚!而且,那个眼镜女没了眼镜我差点没认出来!”
那个,眼镜这部分的怀疑其实是多余的吧。
“总而言之,长门非常可疑!可疑!我说她非常可疑啦!”
那你直接问她不就好了?你把你觉得可疑的地方直接和她提出来,看她怎么回答。
“既然是可疑的人,怎么可能对我说实话啊!你脑子要放灵活一点啊!”
喂,你是脑子灵活过头了吧。如果是长门的话,我觉得直接地问她就会得到直接的回答。不过长门一定不会把真是情况告诉春日的。总而言之,现在必须要让春日冷静下来,不能再给长门添麻烦了。
“所以说!既然长门不愿意说出来,为什么你非要去探听呢?你仔细想一想,一个是长门硫娜,一个是朝仓硫娜,两个人还住在同一栋楼里面——这一定是有什么非常复杂的家庭背景才对吧!然后其中一个硫娜突然转学走了,这也一定是因为生了什么突然的变故吧。既然长门这样推诿,一定是不方便对外人讲的事情,为什么你就不能体谅一些别人呢?我们的社团是那种要拆散别人家庭,在别人伤口上撒盐的社团么?就算是你,也应该能够分得清楚能做的事情和不能做的事情吧!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你是高中生,不要这样任性好不好!”
春日停下了脚步。我本来以为她会生气地使用关节技将我拽进去,或者破口大骂。但是她却低头站在原地,嗫嚅着说了些什么。
“你说什么?”
“我说我知道了啊!!”
春日直接将她的书包甩到了我的头上,然后转身离开了长门和朝仓所在的大楼。一般来说,我们放学后的活动就是调查朝仓突然转学的原因,现在是不是可以结束了?我想着现在是和春日分道扬镳的最好机会,但是脚步却还是跟上了她。大家听我说,我不是傻瓜,也不是受虐狂,但是现在她的包还在我的手上呢。你说什么?你说可以直接把包还给她,或者明天上学之后再给她?不行啦,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