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说话的?”格雷戈里的表情一下子扭曲了,“你私自跑出城堡,这是违反了家规。又私自将我们莱斯特家族的剑术传给这样的庶民,这是违反了祖法。这两条罪下来,我看你要吃不了兜着走。姐姐不想让你再次铸成大错,所以才派我过来让你悬崖勒马。你这个人不识好歹,为何还要辱骂姐姐?”
“果然是蛇鼠一窝,你的虚伪还真是学了那个贱人十成十。”玛丽恨声说,“那贱人本来只是我妈妈手下的一个丫鬟,害死我妈妈之后,竟然上位做了女主人?翻身之后,连你这样的玩意也好意思自称是‘莱斯特’家族的人?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前夫人的死亡之事虽然蹊跷,但是绝对和姐姐无关,你可不要血口喷人!”那个男孩听完之后,脸色一紧,连忙一挥手,“你们去把小姐带回城堡,快点!”
男孩身后两个人从背后冲出了两把短剑,看上去完全不像是要把玛丽“带回去”。其中一个人穿着轻甲,脸上带着一条很长的疤,他咧开了嘴笑了笑,露出了一嘴的黄牙。脸上的疤痕也像是活了一般,扭来扭去,看上去异常恶心。另外一个人穿着布衣,瘦瘦高高,脸上总是带着一股邪笑,看着玛丽和硫娜的眼神也不太对劲。
“另外一个小丫头呢?”
“她学会了我们家族的剑术,直接杀掉好了。”
硫娜听完之后愣了下,她完全没有想到对方就会如此直接地想要杀死自己。但是两个拿着刀剑的壮汉却虎视眈眈地逼了过来,硫娜也就是指和玛丽学了一段时间剑术,也没有真的砍过什么人,现在腿都被吓软了。幸好玛丽站了出来。
“我不许你们杀她!”
两个侍卫脚上没停,依旧步步紧逼。
“小姐不要难为我们啊,我们来之前就已经听了夫人的命令了。在这里要听格雷戈里大人的话。”刀疤脸说道,“小姐不想受伤的话就让开吧。”
瘦高个倒是没有那么多话,只是深处蒲扇一样的大手直接就向着玛丽抓了过去。玛丽气得脸色红,抄起棍子就想要往两个人身上招呼。两个侍卫根本就没有把玛丽的本事当成一回事,也不敢真的弄伤了他,出其不意被玛丽一棍子扫在了肚子上。虽然有轻甲,两个人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他们也被惹火了。
“小兔崽子,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老子刀头舔血的时候你还在你娘肚皮上打滚呢!”
刀疤脸将手里的刀一扔,合身扑了过去。他身体又高又壮,看起来像是一根柱子倒向了玛丽。玛丽有手中的棍子打向刀疤脸,不想刀疤脸挺着肚子上的甲片,生生吃下来了这一击,然后抓住了玛丽的棍梢。玛丽不敢和她硬拼,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棍子往后退。她一边跑一边对着硫娜大喊。
“傻瓜,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快点跑啊!”
硫娜本来被这两个人吓得动都不敢动,想要跑却不知道应该迈出那条腿好。硫娜在心里十分自责,她觉得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自己和玛丽学了剑术。如果自己不会这剑术,那该有多好?看着玛丽在两个侍卫手下挣扎,那个瘦竹竿就要抓住玛丽,硫娜也不知道从哪里涌出了一股力气,她看中一个空隙直直地冲了过去,将瘦高个撞开,挡在玛丽面前。
“你!你们!你们不要过来!”
“硫娜!你个傻瓜,你是让你跑么?”玛丽瞪大了眼睛说道,“你连我都打不过,这时候又能干什么?”
“我答应过你了,下次你要帮助的时候,我绝对不会一个人跑掉。”
听了硫娜这傻里傻气的话,玛丽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她眼泪在眼眶了含着,俏生生的笑脸带着无奈的笑容。这一瞬的笑靥,温暖如清晨带着露水的百合花一般清丽可人。不过,两个侍卫的影子渐渐照了过来,硫娜也没有功夫再去想其他,只好狠狠地盯着两个人。
硫娜虽然手中握着棍子,但是棍梢却只是在空中颤颤巍巍地抖。玛丽之前教给她的任何一招剑术在这个时候,硫娜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两个侍卫看到硫娜这个样子,不由地哈哈大笑。瘦竹竿揉了揉自己的腰,露出了狞笑。
“这两个小丫头片子该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们了吧,刚才是你撞了爷爷我的腰。很好,很不错,我要你每天晚上都在床上撞爷爷我的腰……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