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原本对这样的行为,她是有些排斥的。
这一次,和上一次的见面,间隔的时间最短,还不到20天,可是,她现,自己现在从心里,无比期待和珍惜跟冯一平每次相聚的机会。
我这是怎么了?冷风中,感受到自己的脸滚烫,她忍不住问,我这是,被套牢了吗?
可是,自己好像挺喜欢,这种感觉也非常不错的样子。
可我是个独立的女性,从来不想成为任何人的附庸,但她看着怀里儿子眼睛亮的看着路那边,决定不再纠结——至少是暂时的。
我这是为了儿子,她想。
视线的尽头,看到那边隐约有一辆大巴车开过来,她和文森特一样振奋起来,这是他们的车吗?
路边那些欢呼的华人,马上证实了她们母子的猜测,这就是随访企业家的车,那些从窗口向外示意的人,也证明了这一点。
娘俩没说话,紧紧的盯着车上看,忽然,文森特高兴的大叫起来,“爸爸,”他指着车上喊。
马灵一看,还真是小家伙眼尖。
第二排那个站在座位前,看着路边的人,不正是他吗?她的心也热了,抓着儿子的手,摇了起来。
怎么在那么多人里面,他还是那么显眼呢?
“爸爸,爸爸,”文森特一声接一声的大叫,但是,全被淹没在周围热情的欢迎人群里。
…………
“我们这是沾总理的光了,”车上,冯一平说。
平常的时候,他们这些商人,哪会被华侨这样夹道欢迎?
“冯总你应该会经常被这样对待吧,”吴总说。
“哪里?我……,”冯一平忽然停了下来,欢呼的声浪里,他隐约好像听到人群中有人在喊“爸爸”,那声音,非常熟悉。
听起来,很像文森特在叫自己。
应该不是吧,不是特意交代过马灵,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晚上,不要出来吗?
但他马上看到了在路边跟着车小跑的马灵和儿子。
在一群黑头黄皮肤的人中间,他们俩的辨识度很高。
当然,就是此时他们周围全是一眼金碧眼的老外妈妈抱着小孩子,冯一平也能一眼就能把他们从人群中捡出来。
“爸爸爸爸,”文森特还在那兴奋的喊,和抱着他的妈妈一样,娘俩这会脸上都激动的放光。
“哎!”冯一平应了一声,也高兴的朝他们挥手。
吴总看到冯一平这番动静,扭头看了一眼,“哟,这姑娘挺不错,”他竟然也朝那边挥了挥手。
“那小孩看上去也挺可爱,”其实孩子他只看了个大概。
“嗯,这样的便宜可以占,”
他还以为冯一平是少年心性,看到漂亮妈妈的孩子喊爸爸,顺嘴应了一声呢。
冯一平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这是哪跟哪啊,我是亲的,亲的好不好!
…………
老实说,美国******,这个可以说是世界最牛的外交机构的大楼,真的没什么特色,只是四四方方,规规矩矩的,至少,没有国会大厦和白宫看上去那么气派,那么古典。
但是,在这里工作的人的傲气,很容易就感受得到。
然后,他们等候的大厅,狠狠的把冯一平震撼了一把。
这个大厅里装饰的所有一切,从桌椅到油画,到顶上的水晶吊灯——单这看起来华美非常的水晶吊灯,就有近20盏!还有地上的地毯,厅周的那些巴洛克风格的石柱上的装饰,都奢华而又不失精致,而且都是有历史的东西。
历史上,西方那些最辉煌的宫廷,他们最辉煌的大殿,可能也不过如此吧。
在总理和鲍威尔到来之前,冯一平他们这些随访的企业家和国内的一些专家,跟美方那边相应的人,随意交流看法。
这样的时候,自然是拓展自己朋友圈的好时机,不要说他们这些商人,连那些专家也都在忙着四处交换名片。
但这会的冯一平很安静,安静的坐在那,脑子里紧张的思索着这次的并购工作,只是,却时不时的闪过马灵和文森特的画面来,他们这会应该回家了,不会还在寒风里苦等吧?
他的思索,也经常被人打断——自然是美国人,没办法,到了他目前的位置,他是很多人扩展自己朋友圈的选对象。
而且,他还是跨界的,至少横跨学术界和企业家界,是学术界里最成功的企业家,也是企业家里,最有建树的商务理论专家。
今天的这个两方都有企业家和专家的场合,对他就非常适合,因为跟哪一边都能聊得上来。
所以到最后,他这个场中最不主动的人,竟然成了最忙碌的人。
…………
直到8点多,总理才和军人出身的鲍威尔步入大厅。
总理在鲍威尔致欢迎词之后演讲,他临时抛开预先准备的祝酒辞,表了即兴演讲。
“我和鲍威尔国务卿两人都学过地质专业,而且我们都有一个苦难的童年,所以我们今天谈得很好,”
他接下来先说起的,是这次没到一个地方都要谈的问题,主要是因为海峡对岸的那个欠扁的家伙,正在推动一场公投。
“那一湾浅浅的海峡,是我们全中国人最深的乡愁,我们觉不容许任何人割裂这份联系,很高兴看到美方在这样的事情上,坚守承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