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冬梅捂嘴笑了,“没见过这么上赶着给人做媳妇的呢!”
“小丫头……”春香羞得的满脸通红瞪了冬梅一眼,气呼呼的拉着妹妹让到一边,咕哝道:“有什么了不起的!”
海棠手里不停的编织,心里有些幸灾乐祸。王奶奶和乔寡妇想起自家也有未嫁的侄女,见他这般气度这般长相,也赶紧围了上来。
“诶,公孙公子啊,她家秋菊哪里比得上我家侄女漂亮,改明儿我带过来你就知道啦!”乔寡妇积极地说。
王奶奶一扯乔寡妇:“就你侄女?我还没见过么?一脸的麻子,有我外孙女好看?那漂亮的,远近哪个不说是一朵花?”
公孙曜没开口,两个女人倒是吵了起来。
公孙曜被三姑六婆围在垓心,海棠特别想大笑一场。师傅啊师傅,原来你也有这个时候!
公孙曜心中烦躁,提高声音朝自己院子高声叫道:“阿七!”
乌衣童子立即出现在院子口,看自家主人被三姑六婆包围,顿时吃了一惊。
“东西准备好了没?不是今日要上山采药的吗?”公孙曜高声问。
阿七一愣,立即明白了,赶紧去准备药篓拨开三姑六婆,将他家公子从人堆里拉出来,“我们要采药去了,失陪!失陪!”
公孙曜狼狈而去,海棠再也忍不住,清脆的大笑出声。
众位邻居失落的望着那男子绝尘而去。
围绕着那位新邻,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不晓得他成婚没有呢?”乔寡妇道。
“一看就没有。”王奶奶说,“我一直瞧着呢,自打他修房子那天起,这屋里从没见个女人出现。他又那般年轻,肯定没成亲!”
“你们瞧见他家那屋顶,好方正的黑瓦,比里正家里头用的还顺眼些,再瞧那乌木门,上头有铜锁子哩,咱村子里谁用过铜锁子的院子门?我说,他肯定是个员外家的公子!”王奶奶十分笃定。
春香搂着怀中的儿子,高声道:“你们可别打什么歪主意!咱们家秋菊可是订了的,你们谁都别跟我抢!”
张氏啐她一口:“我说春香,你睁眼说瞎话呢,方才咱们几个哪个不在场,倒是叫你订了去?别说你没订,便是你订了,那也是大红花轿上了门那才算数的!明日我便将我堂妹叫过来,不比你家秋菊长得漂亮?”
冬梅蹲在院子里头,捂着嘴对姐姐低声笑道:“他们那些人,生怕错过了机会攀上个有钱亲戚,羞也不羞,照我说,公孙大哥才看不上她们呢!”
海棠点她鼻子:“不许胡叫!一点都不熟,怎么大哥小哥的叫,说出去叫人笑话死了!”
冬梅戏谑的望着姐姐:“我方才还听到公孙大哥过来跟姐姐搭话,何况姐姐时常做好吃的给他,别人不知道,难道我不知道吗?姐姐这会倒是说不熟了?”
海棠倒是被她说的脸色红,提起地上的秸秆敲在她的脑袋上,啐道:“还不去喂鸡!”
冬梅一拍脑门:“差点忘了!”连忙急急的赶去准备鸡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