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暧昧的笑着:“不要紧的,多待一会也没关系。”
“你这丫头。”海棠嗔了一句,便抬脚向外走去。
看着天空中弯弯的月亮已经上了柳梢,各家各户都在自家的屋里院子里没几个人。
借着夜色的掩护,她沿着公孙家的后院小道上走了过去,到了后院时,她轻轻敲了敲门,那门果然应声而开,露出阿七一张笑嘻嘻的脸:“公子等着呢。”
海棠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便进去了。
书房一盏灯光,并不十分明亮,从窗户里,她便瞧见他坐在书桌前,时不时抬起头,看似在看书,实则那颗心肯定不在书上。
听到脚步声,他转头看到她淡绿的罗衫,眼眸顿时深邃了许多。
门开着,女子立在门畔,绿罗裙桃花面,仿似一支荷塘中一支含苞待放的清荷,当看到她手腕上那只羊脂白玉镯子,男子嘴角浅弯,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公孙曜起身,他已换了衣衫,如墨丝垂下以一根青竹簪松松束着,一袭宽松月白长衣潇洒飘逸,仿若谪仙。
这时阿七已经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除了虫蛙鸣叫的声音,显得异常的安静。
他站起身一步步向她走过来,眼带几分笑意:“怎么,想好怎么跟我说了?”
他立在她的身边,女孩只到了他的肩膀。
一股清新好闻的气息萦绕鼻端,海棠抬眼看他,一望便望进了他微挑的凤眸中。
“靠这么近做什么?”海棠脸上微热,绕过他到了他书房里的椅子上坐下,“今儿吉利给你送来的甜汤喝了吗?觉得可好?”
公孙曜嘴角含笑:“你做的,自然是好的。”
海棠嘴角不自觉弯了一丝弧度,道:“你这话,口不对心。”
公孙曜哂笑:“怎见得我就口不对心了?”
海棠轻哼了一声:“你在京城自然是吃了许多看了许多,未必瞧得上我的甜点。”
公孙曜微微摇头:“那可未必。海棠你做的,倒是常常都比京城里的稀奇。”
“哦?”海棠歪着头看他,半信半疑,那模样分外可爱,“你说真的?”
“自然。”他坦然道。
海棠轻轻一笑,这话到时候让她满意。
想起上次因为丁媳妇家的事情拿了他两棵草药的事情,她问:“前几日的拿草药的事情阿七可有对你说?他说了那草药的价格他做不得主,必须回来问你呢。”
“知道。”公孙曜目光微妙的看着她:“不过,我今儿并不想谈那件事。海棠,你明明知道我在等什么。”
海棠低着头,没有做声。
公孙曜到了她跟前,半跪在她的面前,握着她戴着镯子的手腕,柔声问:“怎么?难道这不是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