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笑着说:“她们没见识,难道你还没见识吗?银锞子能是那样的?”
冬梅摸摸头,蓦地恍然大悟:“哈哈……姐,你给了她们一把糖!”
海棠冷冷一笑:“这样的人,便是给糖都嫌多!”不是她不接济这些亲戚,只是这些贪心鄙俗的人,真真是可恶!从未播种便想大收获?天底下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
冬梅乐滋滋的说:“我已经可以想象那两位伯娘吃糖时有趣的表情啦!哈哈……”
乔寡妇见她们的麻烦解决了,正转身要走。
海棠忙道:“乔婶子留步!”
乔寡妇一愣,诧异的望着她:“还有啥事呢?”
海棠笑道:“今儿既然说了拜婶子为干娘,海棠便打算今日拜婶子做个干娘,您觉得如何呢?我家中也没个德高望重的长辈,既然婶子愿意替海棠主持,便名正言顺的受我一拜可好?”
乔寡妇张大了嘴巴,震惊的望着海棠,眼前这姑娘,可是祥云坊的掌柜,也是要嫁进公孙家做少奶奶的人,将来那是大富大贵的呀!拜她一个穷苦不祥的寡妇做干娘?
“这使不得!”乔寡妇忙道,满脸的惶恐,“我是不祥之人,怎么能做你的干娘。便是你不嫌弃,我心里也愧的慌啊。”
海棠摇头,笑道:“婶子哪里话?咱们两家跟一家一样,如今正是时机做了一家,往后互相照应,也挺好的。”
乔寡妇又谦让了一阵,最后被冬梅和海棠两个劝说了,只得进了屋受了海棠和冬梅吉利几个一拜,喝了干娘茶。她激动的不得了,又叫了石榴过来叫姐姐哥哥。
乔寡妇感动的抹着眼泪,她从来都是被人嫌弃的不吉利的人,如今这姐弟三个却愿意认自己做干娘,她打心眼里感动啊。
赵巧娘瞧着秦氏和牛氏满脸喜滋滋的回来了,禁不住恼火:“你们这就回来了?聘礼呢?”
秦氏不乐意,双手叉着腰翻着白眼瞪她:“你能干你去要啊?你自己在这里做缩头乌龟,到要我们去出头?何况,那丫头已经找了干娘,何时轮到我们了?四家都分家了,我们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说罢,两个人都背过身去不理赵巧娘。
赵巧娘气的七窍生烟,咬着牙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拿了那丫头的钱是不是?老实告诉我,给了你们多少钱?”
“不说,不说!你这人真是烦人!”秦氏厌烦的嚷道。
“你不说,以为我搜不出来吗?”说着,赵巧娘就扑了上去,往秦氏衣兜里掏,秦氏不给,赵巧娘竟然将她扑倒,两个人居然扭打了起来。
牛氏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可是她又不敢去偏帮秦氏,赵巧娘家里到底是有势力的,她往后说不定还要靠着他们呢。
赵巧娘是个泼辣货,扯散了秦氏的头、扯烂了她的衣裳,果然从她袖兜里掏出来一把东西来,一看,禁不住气的七窍生烟。
她大声骂道:“我以为那丫头给你多少钱了?就给了这些糖吗?你们这些蠢货,你们知道她的那些聘礼值多少钱吗?”
大伯娘和二伯娘一呆:“什么?糖?这不是银锞子吗?”
赵巧娘真是被这两个没见识的女人蠢哭了。
她气恼的一把把手里的玩意扔在地上:“你们见过银锞子有这么轻的吗?你们被那丫头耍了,蠢货!”
秦氏和牛氏面面相觑,两个都低头仔细看自己的“银锞子”,只见重量的确有点轻,方才她们太激动没有察觉,细细一看,真的有点怪,便拿牙去咬。
“咔擦!”一声,那银锞子崩成了两半,里头甜丝丝的,还挺好吃。
两个人一呆,大骂道:“我呸!张海棠真是个貔貅啊!”两人虽然气愤,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屡次去都讨不到好,那丫头太厉害耍的她们团团转。
两个人索性破罐子破摔,恼怒的对赵巧娘脾气嚷道:“往后有龌蹉事,你自己去!别再找我!瞧你能的,就会欺负我们,还能干啥?这活往后咱们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