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如今陈子安做了安县的县太爷,而吉利是他喜欢的学生,海棠又是他曾经喜欢的女人,如今孰亲孰疏,难道不是显而易见吗?
族长张大富自然要讨好陈子安,恼火的问赵巧娘:“怎么回事啊?这大过年的来人家屋门口闹,像什么样?”
赵巧娘拉着自己孩子,指着他的脸,道:“你没瞧见,这里是被吉利打的!我不过是想讨个公道,人心都是肉长的,谁愿意瞧着自己的孩子受欺负?”
陈子安冷笑一声,清冷道:“你是否光看到你家孩子被打了?却没瞧见别人家孩子也被你家孩子打了。”
他这一句话说的赵巧娘熄了声,她饶是再泼辣也不敢惹县太爷啊。
张文心中惊惧,拉了拉赵巧娘的袖子,斥道:“还不快回去!小孩子打架又不是什么大事,吵什么?闹什么?闹的族长县太爷全都来凑热闹么?耽误了大人的功夫,你可赔得起?”
赵巧娘心里是不服气,可是瞧着陈子安俨然是站在海棠那头,她再闹,也是没什么结果的。
她只得憋了气,狠狠的跺了跺脚,拉着自己的娃娃回去了。
“娘,我还要去打吉利呢,你不是让我不打赢就别回家吃饭吗?”
赵巧娘吓了一跳,急忙堵住了儿子的嘴:“胡说八道!我哪里说过!回家吃饭去!”
赵巧娘心惊胆战的带着孩子回去了,剩下的人眼睛都瞧着陈子安。
陈子安身后跟着一个随从,他吩咐一声,那随从拿了一个盒子出来送到海棠跟前:“这是我家大人送来的礼物,给海棠姑娘的结婚贺礼。”
海棠微怔,没想到他竟然亲自送礼上门,想起从前种种,到底有些尴尬。
张大富有眼色,瞧着陈子安似乎有话跟海棠姐弟说,便拉着张文道:“张里正,咱们不是也有几家没去拜访,先去吧!”
张文点点头,跟着张大富一起走了。
吉利拉着陈子安欢喜的说:“先生既然来了,快点进来坐坐吧!”
陈子安被他拉着,倒是有些尴尬,海棠忙道:“进来坐吧。”
一行人进了屋,斜对面的院子里公孙曜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赵巧娘那么大的声音不听到都难,但是这种口舌之事他知道海棠可以应付,再说那是她们亲戚之间的争论,他一个外人到底不好掺和。张大富来了也就罢了,他只是没想到陈子安也来了。
阿七出去看了之后说陈子安是送结婚贺礼来了,他点了点头。
当初他曾经警告过赵巧娘,倘若她再找海棠的麻烦,不要怪他不客气。
他叫阿七过来,低声附在他的耳畔:“你去镇上找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