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曜扬起唇角,道:“你怎会想到?除非你跟我一样,也是个大夫。”
“那倒也是。”她扬起下巴,道:“不过我有灵泉啊,便什么都不怕了。”
公孙曜微微一笑,便没再说什么,低头仔细的剪下根茎。
一畦地并不大,一会儿便将石斛收获了。这时,只见阿七拿着一个大些的篓子和锄头过来,笑着跟两人打招呼。
“阿七,将这石斛的根带着土一起挖出来,务必小心些!”
阿七点点头。
“这是要移栽吗?”海棠问。
“你莫忘了,咱们在郊外买的那片山林,这石斛即刻便要移栽到那边去的。这里的地我也要还给王伯。”
海棠就觉得疑惑了,他来南山村住一阵子,开了一块地,然后又离开,移到另外的地方去了。其实他本身是有银子的,何必巴巴的在这里种一块地呢?
男子看她疑惑的表情,在水沟中洗了手,将手上的水渍在她脸前一弹:“想什么呢?”
水渍溅到她脸上,海棠嫌弃的躲开,笑着问:“你当初干嘛巴巴的跑这儿来种地?我当初就没明白,如今你倒是解释给我听听?”
公孙曜眼眸沉沉的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还不明白?”
海棠顺着他的目光向旁边的那三畦地看过去,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羞恼的嗔道:“就数你心眼多。”
他这意思,原来是当初为了同她多接近,故意在王伯那里买的一块地,好早晚碰上。
原来那时候他就起了这个心思,海棠低头想着,禁不住心底一阵阵甜蜜。
她看着自己家的三畦地,也该处理了,不过她不舍卖,若是有谁要租种,她可以以实惠的价格租出去也是好的。
“我的地不卖,租出去好了。”她说道。
“也罢,我就瞧着你做个包租婆好了。”公孙曜玩笑的说。
海棠跳起来打他:“谁是包租婆?这话说的真是难听死了。”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阿七在一旁挖石斛,禁不住“啧啧啧”的摇头,顿时觉得被这两人甜的牙都酸掉了。这里可是田间地头呢,真是一刻不忘的打情骂俏。
公孙曜背着石斛往家去,海棠不好意思同他并行,便落了一步在后头,一前一后的往家去了。
海棠见四周无人,看他走在前头,起了玩心,捡起地上一个小块的土疙瘩往前扔去。
男子被砸中,听到后面的娇笑声,便知道是那丫头在顽皮。
待得她再砸来的时候,他立即抱着头直嚷“疼”,果然,那丫头立马的跑过来,十分慌张的问:“砸疼了吗?砸到脑袋了?方才我分明没有砸你的头呀?”
公孙曜一下子抓住了海棠,大笑:“哪里跑?小丫头,还敢作弄我?”
海棠这才知道是上当了,被他抱着脱不开身,又羞又恼:“快放开我,真的有人来啦!”
闹了半晌,他这才放开。
海棠瞧着他篓子里的石斛,欢喜道:“既然得了新鲜的石斛,怎么做最好?不如我做个汤给大家补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