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淡淡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这都是我的事。不过你要是敢对我相公不利,那你就给我等着!”
沈靖恼火的咬了咬牙,转了头去不再看她。她这些话真的把他气到了,他便是脸皮再厚,也禁不起她这些磨磋。她的话就如同一桶冰水,一下子将他心里的热火都浇熄了,虽然嘴里不服输,可是心里还是禁不住会沮丧。
洞外,天色已经白,淡淡的白色雾霭在林子里冉冉升起,衬着白色的积雪,仿佛仙境一般。
“海棠,我们走吧。天亮了。”沈靖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走到了海棠的身边。
海棠有些冷,虽然有篝火,可是这山里头的夜晚真是的是透骨的冰凉。
“唔……”她迷糊的应声,眼皮子却很重,怎么都抬不起来的感觉。
“你怎么了?”沈靖蹙眉看着她,将她扶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像是有点烫。
“烧了,看来得喝药。”他自言自语,二话不说,便将女子背在了背上。虽然昨晚被她一阵奚落十分沮丧,不过现在背着她甘苦与共的感觉,又让他心里重新燃起了斗志。
沈靖背着她走出了树林子,到了大路上,那些贼匪早已不在了。可是一片大雪的地面,既没有马匹也没有车辆,道路有一边还塌方不通,难不成一路走回去?
沈靖正在踌躇,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他抬头一看,只见领头的是一个穿着红缎袄的小姑娘,梳着两个包包髻,不是绫罗是谁?
沈靖一喜,她有马,来的正好。
可是随即跟在绫罗后面的那匹白马却超过了绫罗一马当先到了沈靖的跟前,从马上迅速的翻身下来一个身材高大模样俊美的男人,沈靖吃了一惊,他不是别人,正是公孙曜!
“海棠!”公孙曜淡淡看了男人一眼,一面说:“多谢,请将我家娘子交给我。”一面,手已经伸过来了,直接从沈靖的肩头接下了女人。
“海棠?!”公孙曜将海棠抱在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粉红而烫的脸颊。
“你这是怎么了?”他心疼的说,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热烫手,不由得心中一紧。
海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没想到竟然看到了相公,脸上露出一丝清浅的笑容:“你……怎么……是你……”说罢,眼皮又沉了下去。
公孙曜心里着急,立即对沈靖说:“我家娘子需要立即休息吃药,我先到云来客栈,若是阁下有话要说,可以到那里找我!”
说完,他抱起了海棠就上了马,将女子牢牢的搂在胸前转了马头,飞快的回马奔驰而去。
绫罗见他带走了海棠,策马到了沈靖跟前,神色冰冷的道:“你的随从也在来的路上!我劝沈爷,还是歇歇心思的好!”说罢,策马而去。
当齐五和祝封赶来的时候,只见他们家沈爷脸色青,仿佛是被气的。
他能不气吗?自己看中的女人被人抢走,他还不能说什么。末了,还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教训了,他沈靖从来没有今天这么丢脸过。
齐五听他东家牙缝里蹦出一句话:“这件事,可没这么容易就算了!”
齐五问他:“东家,咱们现在去哪儿呢?包袱都拿了在马上呢。”
“云来客栈!”他冷冷吐出四个字,眼中放出一道凌厉之色。
公孙曜!这次,他要好好的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