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绕过陈县呢?”她试探的问。
公孙曜摇摇头,看了她一眼,说:“不可能绕过的。大的驿道,小的小道,都是从陈县境内经过。除了这些,便都是高山和大河,道路难行,马车根本就过不去。”
阿七着急了:“可是咱们的药材得运出去呀!这瘟疫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去,要是一直不过去可如何是好?”
公孙曜听了他的话,眼眸深沉,没有说话,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呆。
海棠见他不说话,想他也许是在想法子。
突然听到他问了一句:“那瘟疫状况现在如何?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我听街上人来人往的人说的,说什么去岁陈县收成不好,冬天又十分寒冷,冻死了不少人,于是一入春,天气暖和便生了瘟疫。开始还只有几个人死了,别人都不在意,谁想到一夜之间就死了十几个人,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原来是瘟疫了!”
海棠心中一跳,紧紧攥着公孙曜的袖子,“瘟疫这么可怕吗?会不会蔓延到我们安县来?”
阿七插嘴:“安县跟陈县之间,不过隔着一个吴县,说不定呢。不过听说现在官府的人已经把陈县隔绝起来,所有的行人客商全都不能过去。谁知道会怎样呢?”
说完他叹了一口气:“反正死的都是老百姓呀!天家才懒得管死活呢!我记得我小时候有一年瘟疫,整个县城的人都死了,死了几千人呢!”
海棠唬了一跳,“几千人?”要是在现代,就是死十几个人那都是了不得的事情,居然一下子死几千人,那就真的太恐怖了。
公孙曜脸色沉沉,一直都没有说话。海棠因为药材囤积的事情也有些愁。种了一年的药材运不出去,卖不出去,难道真的搁在这里等着霉?
中午时,海棠到了祥云坊,正好那儿打烊,乔寡妇一见她来高兴的不得了。
“海棠,坐下,咱们正好打烊!今儿干娘买了菜了,就在这儿,做几个好菜,咱们娘几个一起吃顿午饭!”
海棠应下了。
她转头,便瞧着冬梅撅着嘴巴坐在店子角落里,也不知道在什么呆,想什么心事。
“冬梅怎么了?”她悄声问桂花。
桂花笑着低声说:“隔壁陈婶子又被人家撺掇给冬梅姐做媒呢。”
“啊?”海棠吃了一惊,“有这事怎的不跟我说?”
“还不是因为您忙,那陈婶子碰不上您。便拉着干娘和冬梅先说了,干娘的意思也是让冬梅去瞧瞧,若是觉得不错,再跟海棠姐你说。冬梅姐听那陈婶子将那个书生夸的天上好地上没的,便答应去瞧瞧。”
“是个书生呀?”海棠有些惊讶,“之前不是说介绍的都是做生意的?”
桂花捂嘴笑了:“之前的那两个也是陈婶子说的,她见冬梅不爱做生意的,这次特意给她说了个书生。冬梅姐开始听着还挺高兴的,结果见了你知道怎么样?”
“怎么样?”海棠也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