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展到这个地步,最懊恼的人就是朱霖。其实整件事就是他出的主意。他的目的就是诬陷公孙曜下毒,公孙曜是太子推荐,同太子来往密切,这些谁都知道。只要把祸引到太子身上,然后再让孙永
宁解除厌胜之术,等父皇一醒知道自己是被太子所害,便能顺利的废了太子,然后在母后的支持下自己就是顺理成章的新太子了。他们将木偶悄悄的埋在了清凉殿,神不知鬼不觉,本以为就是搜出了木偶也不会引火烧身。谁想到,百密一疏,他们再也想不到公孙曜竟然对于厌胜这样的禁术如此精通。更没想到他会利用厌胜反噬
之术揪出了孙永宁。
幸亏孙永宁还算是一个晓事的,皇后以孙家的儿女威胁他,他也算是肯一个人承担所有罪责。
朱霖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到了此刻,只要不引火烧身,就是最好的结果了,他哪里还敢指望废太子?
最可恨的就是公孙曜,他目光灼灼的瞪了公孙曜一眼,如果不是他,他们的事情会顺利很多。
朱霖禀告永桓帝说:“孙永宁这狗奴才死不足惜。只是现在父皇才病好,不如将他押入天牢,等父皇迟些再审吧。”
萧后趁机也说:“是啊,天色晚了,其他的事情明日再说吧。”
公孙曜听他们这话,这是缓兵之计,只怕过了今夜,孙永宁就没了性命,到时候死无对证,这案子也就结了。
这案子到底是关系到皇家的人,到底要怎么处置,他一个平民并不想插手,皇家互相倾轧的事情他看的多了,从来都不想卷入这漩涡之中。
他看向了朱琮,只见太子冷冷一笑,道:“父皇,这件事的确不着急审,不过趁着今日人都到齐了,浪费大家一点时间,见见一个人。”
“是谁?”永桓帝疑惑的问。
朱琮一挥手,只见外头两个锦衣侍卫拎着一个瘦皮猴似的人押过来跪在地上。
孙永宁一看那个人,也吃了一惊。
“父皇,这个就是几年前孙永宁身边的小太监小唐。”
永桓帝更加疑惑,“朕似乎有点印象,你将他抓来做什么?”
朱琮道:“让他自己说吧!”
小唐像是受到了惊吓,一看到皇帝在跟前,吓得浑身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这时,隐约的,似乎有一阵幽咽的哭声传来,听的人背心寒。
听到这哭声,永桓帝浑身一抖,小唐突然叫了起来:“真的不是我!不是我要下毒给五皇子的!是孙大人让下的!真的不是我啊!”
永桓帝一愣,“这哭声是……”他一直以为是鬼魅。
“这不是鬼。”公孙曜解释道:“是被陛下圈禁在废宫中的苏妃娘娘,四皇子的母亲。因为思念儿子,所以哭泣。”
永桓帝愣了半晌,这才想起了那个苏妃来。
“居然是她?”朱琮禀告:“父皇记不记得当初四皇子五皇子的案子。五皇子同四皇子一起玩耍,五皇子溺水。当初四皇子被冤枉推了五皇子下水圈禁了起来,苏妃也被圈禁,所以才日夜啼哭。当初公孙曜因为此事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