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流月不知不觉睡得沉了,几个人已经进了后院开始捣鼓柴房门,她才猛然惊醒。
这柴房里除了那扇破破烂烂的门并没有窗户,如果不是怕动静太大外面的人恐怕早就直接破门而入了,眼下怎么办?
不出去在里面等死,出去就是让人瓮中捉鳖。
然而公孙燕并没有给她想办法的时间,流月还来不及飞上屋顶暂避,门已经被他们撬开。
刚才听呼吸声来的是五个人,先冲进柴房的是三个喽啰,流月站起来和他们对视着,三个月了,终于交锋了。
三个先冲进来的人借着月光看清流月后不由得一楞,他们只知道追杀的是一个女人, 但主子没说过是如此年轻的大美人。
就在这一瞬间流月瞄准敞开的门,一缩身子贴着地面从他们三人的空当中间哧溜一下蹿了出去,一招缩骨功已臻化境。
刚才在房里听着外面人的呼吸声,流月早就判断好了他们的位置,当下出了柴房门便直直往他们相反的方向提气飞掠出去。
流月摸进这家j院的时候就已经踩好了出去的点,三个月来每次藏身都是这样的习惯,没想到今天真的用上了。
仗着比旁人都好上两分的轻功,流月自信只要出了那小房子就可以摆脱他们,外面布置的那些等着堵他的人等同于蚊子。
只是流月忘了计算肚子里的孩子,三个月的身孕已经让她不能再和以前一样收放自如,提上一口真气便马上感到不妙!
以往轻盈如飞的脚步滞缓了,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变小了,流月霎时间感到了一种不真实的惊恐。
直到她体力不支重重跌倒在江边,看着公孙燕举起明晃晃的剑朝她刺来,那惊恐终于落实了,并且重重地将她砸晕了过去。
眼前漆黑的那一瞬间,流月觉得自己感受到了一阵来自心里的痛,是被他刺中心窝了吗?那可能真的要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