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觉得不妥,有的觉得这是个弄清楚事实真相的好时机。就爱上网
毕竟两个当事人当场对质,又有她们这些人在场作证,还有何不能得知真相的?
马家姑娘出生于书香世家,自小谨守礼教,她会出言与前三位姑娘出言的初衷有所不同,前三位姑娘或多或少皆是有羡有妒,或有更深的目的。
而她不过是气愤不自爱的女子,更气愤已有了美满姻缘却还不自足的白青亭。
此刻闻白青亭坦坦荡荡,直言让宫茗儿请上宫高畅上宴席之上来,当场对质!
她已然信了白青亭一半。
没有谁会自取其辱,更没有谁会在这么多人在场的当下,自毁清白!
不知不觉间,马家姑娘对白青亭惧怕已消了大半,她深吸了一口气,又大大呼出了一口,镇定地起身道:
“宫二姑娘,外间传言污秽不堪,倘若真是冤枉了白三姑娘与宫三公子,何不在趁此机会请出宫三公子,当面与白三姑娘对质,也好解开这疑团。”
宫茗儿犹豫道:“这与礼教不合……”
白蓝依不再沉默,她霍然站起,冷声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宫二姑娘还端着大家闺秀的架子!若那么看重礼教,又怎会容宫老夫人对我三姐那般胡言?”
宫茗儿犹豫之色倾刻尽无,换之挂上了温婉澄明的笑容,她和气道:
“白五姑娘对我的误会真是深了,祖母之事,我已与白姐姐、白五姑娘赔过不是,白五姑娘何必紧抓着不放?”
白蓝依道:“好!那便不提!我们便来提提这礼教二字!”
她冷冷扫了一圈端坐宴席之上的各府姑娘们。扫过张、李、杨三位姑娘家,更是厉眼相待,激得性情易怒的杨家姑娘差些跳脚,却在紧要关头生生拉住了。
或许旁人没有觉,从小二的角度却正好可以瞅见宫茗儿暗下对杨家姑娘所做的小动作,那是示意杨家姑娘切莫动气之意。
杨家姑娘也真听说,果真按耐下脾气。只十分不忿地回瞪着白蓝依。
白蓝依并未觉这些。她已然质问起在场的各府姑娘们:
“宫府大门处,我与三姐一同前往浅茗院,怎么到你们嘴里就只有我三姐?这是歪曲事实!
宴席之上。宫老夫人年老难免糊涂,她连连问我三姐之事,莫非要我三姐当场翻脸,去责难一个形同我们祖母的老人么!
我插过话去。宫老夫人便也对我起了兴致,东问西问。问得追根究底,亦是大有将我看成孙儿媳妇之态,莫非我也是你们眼里口中那私相授受的下贱之人么!
这一桩桩一件件,种种是是非非。如若今日此等歪曲的事实经由你们的嘴里传了出去,何尝不是另一项令我三姐无辜受冤的流言!
将流言当成事实来传,将冤屈当成真相来讨。不问缘由,不问事实。不问真相,只一味往我无辜的三姐身上泼脏水!这难不成便是你们自小闺中认真所用,并学以致用的好修养好礼教么!”
众姑娘听得目瞪口呆。
白青亭也听得目瞪口呆,但更多的是感触。
她感触白蓝依真不愧为白四夫人那官家女的嫡亲女儿,当真是泼起来无人能敌,让人无言以对,无从反驳。
白四夫人还说白蓝依是让她惯坏了,依白青亭瞧着,是让她教绝了才是!
众姑娘哑然,宫茗儿脸色更是变了几变,这礼教二字,方才还是亲口先提及的……
马家姑娘走出来道:“白五姑娘所言极是,真乃令修芝忏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