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香玉在她们身后默默地听着,心里暗暗惊诧,新娘婚服竟然是由母亲传女儿的,十几年前的衣服现在还能穿?
她一个未来穿过来的人,对于这些现象真的有些无法理解。
而且看着布料的幅宽还真是不宽,看着还不到一米。
根据刚才那对母女的谈话,姚香玉猜测做一件衣服起码也要一丈,裙子也差不多。
姚香玉心里不由想叹气,让她学做衣服鞋子已经是极限了,想再纺线织布啥的是不可能的。
她给自己选了个海棠红、浅蓝、藏蓝三个色的布料,给孙平凡选了藏蓝、栗色、靛蓝三个色,都是足够做三套的量,还有做里子的白棉布,直接拿了一匹。
布料被折叠好,用一条麻绳系着,姚香玉本打算走的,转头的时候看到一些小块的布头,大多是三尺以内的长度,都是裁剪后剩下的,可以用来做下内衣、袜子、鞋面之类的。
她突然想起自己穿来后一直没来例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来,看来得提前准备了。
在未来各个卫生巾品牌满天飞的时候,是没有人会去注意古时候的人特殊时期用的什么东西是我。
姚香玉还是因为看多了小说,特地去搜了月事带的样子,心里多少有个概念。
幸运的是,布头是可以上手摸的,姚香玉挑了最贵的两块枣红色,中等厚度又非常的柔软,手感很好,当然价格也是最高的。
小二说那是精棉布的布头,姚香玉有些怀疑,不是丝绸?不管是不是丝绸,那手感真的好爆了,她马上又找出其他几块同样是精棉布的布头,可以做内衣裤。
付了钱,姚香玉拎着布料出了布店,朝对面墙角蹲着的孙平凡走去。
“买好了?”孙平凡伸手接过姚香玉手中的布料放进背篓里,和她沿着街道慢慢往前走,“要不再看看别家的布?”
姚香玉摇摇头,“先买这些,以后再买。”
一下子做三套新衣服已经够惹人眼的了,以后再慢慢添置。
随后她又在路边的小摊子上买了针线,而后是一些生活用品,像灯油、碗筷、陶罐一类的。
两人边走边买,浑然没觉他们身后有人跟着,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将他们的背部给灼烧出几个洞来。
那人正是孙母和她的大女儿王月月。
昨天上午孙母把那些剩下的肉和骨头整理一番,被孙姑姑闹着拿走了三份之一。
于是孙母就吝啬了,只给家里留下两根排骨和一块肥肉,半块板油,其他的东西全秃噜回娘家去了。
而拿给娘家的那些东西,有三分之二又入了王月月的手中。
王月月的婆家姓李,对孙母那叫个热情,好话供着,孙母每次都被捧得飘飘然,这不隔日就带着王月月上县城来了。
王月月长得很娇小,跟孙母看着一点都不像,容貌秀丽,加上那几分娇弱的气质,很是惹人怜爱。
“月月,你拉住我做啥,那两个该死的败家子,钱是这样花的吗?”孙母气呼呼地说道。
王月月小声地说道:“娘,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让人看了笑话,等回家了,那东西还不是您的,您和爹也该换新衣裳了。”
孙母眼珠子转了转,觉得也是这个理,便拉着王月月买别的东西去了,母女俩亲亲热热的,孙母身上哪里还有在家里的泼妇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