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也想到了孙母的性子,对姚香玉进山的事并不那么排斥了。
他们将东西都倒在门口晾晒,若是仔细算的话,其实比他们带回来的东西要少不少。
孙平凡没注意这个小细节,见姚香玉洗好手,将昨日买的东西翻出来,便说:“等会我们拿一块红糖砖给三奶奶送去,她老人家帮了我们不少。”
“我晓得,我正好要问莱伯母做衣裳的事呢。”姚香玉要请教人怎么做衣服,想来想去,只有两家适合,而三奶奶家有威望,孙母肯定是不敢去闹的。
她想了想,从空间里拿出几颗黑乎乎的药丸,递给孙平凡:“把它们给吃了?”
孙平凡略惊讶地看着姚香玉手心的药丸子,“这是什么?”脑中模模糊糊闪过一丝想法,却一时没抓住。
他知道姚香玉是没带什么东西的,这药丸从哪来的?
“调养身体的,你先吃了。”姚香玉并不解释,空间的事她是不会说的,至于孙平凡怎么猜,她也不管了。
孙平凡伸手接过药丸子,心道姚香玉不会害自己的,把药丸往嘴里一扔,端了碗凉水就送进肚子里了。
“好了,你在家里看着,我去三奶奶那了。”姚香玉找了两件破衣服把布料、棉花包进去,再把那匹白棉布带上就出门去了。
孙月兰一直注意着姚香玉的动静,见她手里的两个布包和那匹白布,眼睛瞬间都红了。
那一定是布料,崭新的颜色鲜艳的布料,她都一年多没做新衣裳了,姚香玉一个外来的媳妇凭啥穿新衣裳,那都是她的,她的。
孙月兰赤红着眼睛想着,脑中什么都想不了,拔腿就追上去。
孙平扬正晒太阳呢,见孙月兰小跑着去追姚香玉,不由喊道:“月兰,你跑啥呢?”
孙月兰并不答话,她此时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把姚香玉怀里的东西都抢来。
孙平凡听到孙平扬的话,从屋里出来一看,只看到孙月兰小跑着的背影,他不由皱了皱眉头。
姚香玉的速度很快,她听到孙平扬的喊声,故意又加快了步伐,孙月兰没干啥活,压根就追不上。
三奶奶家的门口也晒着几床被子,被面竟然是红蓝两色印花,花纹是对称的,她看不出是什么花,但很美很有韵味。
“香玉,怎有空过来了,这两日都没见你。”莱伯母看到姚香玉,就笑着打招呼道。
“莱伯母好。”姚香玉踏进大门,示意了下手中的东西,“昨日我和平凡去县城一趟,买了些东西。”
“这是给三奶奶的红糖,每日可掰一点泡水喝。”姚香玉先把抱着油纸的红糖递过去,而后又动了动手中的布包,“又买了几块布,想做几身衣裳。”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平凡说过些日子要办婚礼,这衣服得先备下。”
莱伯母见姚香玉害羞的样子,她不由笑了,“这可是好事呀,你先坐会,你三奶奶在菜地里呢,等会就回来了。”
“这阵子怕是要麻烦三奶奶和伯母您了,我做衣服的手艺不成,还得劳烦您教教我。”
“这也不是啥难事,你就把心放肚子里,保管你赶得上好日子。”
莱伯母说着,抬眼望向门外,孙月兰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
她一向不喜欢孙母,而得了孙母七八分真传的孙月兰更加不喜,“月兰,有什么事吗?”
孙月兰咬着唇,看着姚香玉放在桌上的布包和白布,很是不甘心,怎么就慢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