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爷爷。”被委以重任,孙平丘有些兴奋,应答声很是响亮。
孙封安孙平勇父子很快就喊了十几个青壮年,举上火把,带上一些灯油,浩浩荡荡地往村外走。
本来一些已经入睡的妇孺也被惊得坐了起来,警惕地守在门边,就怕那野狗破门而入。
人在面对未知的紧张中,就会忍不住胡思乱想,比如姚香玉他们是不是出了事,才需要村里去救援。
那嘴巴碎的,就开始凭空编排起来,而那家教严的,却是一声不吭,对比之后就非常的明显了,一个家的家教大抵就显现在此了。
姚香玉并不理会孙父孙母以及王家人的喊叫声,她抓住孙平凡的手,用草藤绑住他的胳膊远端,然后开始挤的伤口,务必要将那些可能污染的血给清理出来。
只是那王大舅喊得实在糟心,姚香玉随手团了一团杂草就塞入他的口中。
“还想回去都给我闭嘴!”她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这些人,“你们觉得你们有个长辈样吗?我和平凡是你们呼来喝去的狗吗?”
“平凡是我肚子里爬出来,他的一切都是我的,什么就得挺我的,否则便是大逆不道,该天打雷劈!”孙母狰狞着脸说道。
今晚生了许多事情,孙母一肚子的气,只管如何爽快如何说。
“你这婆娘,竟然唆使得我儿子跟我离心,你狼心狗肺不得好死。”
“他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没错,断没有把他的一生都奉献给你的道理,再看看你,又有哪点值得他孝顺的?”
“一条人命在外头不过十两银子,平凡这些年给你们两老的钱,够买他的命好几回了。”姚香玉冷冷说道。
“好好跟你们说话你们还听不懂,非得让我动手。”姚香玉见孙姑姑在瞪她,她不由冷哼道,“别瞪我,今日把话说开,你们安安分分的,我和平凡少不了孝敬你们,若是你们一直这般,有的是法子让你们去蹲大狱,信不信?”
姚香玉觉得这些人真是冥顽不灵,决定拿县衙来压一压。
“你少胡说八道,那些差爷会听你的?”王婆子嘲讽道:“你真把县太爷给找来,我就告你们一个不孝罪。”
“找来很简单,我卖那野猪也是认识了几位差爷的,报一个罪名,把你们抓进去容易得很,关个几日,不交钱就不放出来。”
“你少胡说八道,青天大老爷最是公正,定是把你们这不孝都给抓去蹲大狱。”孙母心里有些慌,她还真是怕姚香玉说的是真的。
“你有本事你就找来呀,少糊弄我们。”孙姑姑大声嘲笑道,“你今日对我们做的事,告到县太爷那边去,定要打你几大板子。”
姚香玉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孙姑姑,她见瞥到孙父的表情,却是紧盯着孙姑姑看,一副她说的都是对的模样。
她心里微微摇摇头,搞不懂孙平凡这家的情况。
对于武力,这些人也都是不怕,看来是吃定了血缘关系,可是姚香玉试探了下,这些人竟然畏惧官府,她心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看来无论什么时候,民怕官一直都是不便的主流。
对于这样的情况,姚香玉也无话可说,但是她会充分利用的,她可不想下半辈子一直在跟孙母她们斗,还是如此粗俗无脑的,那日子也就没啥盼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