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孙父孙母的表现良好,她不介意多给点东西聊表孝心的。
外头,孙母和孙平凡正在你来我往地说着各家的礼。
若是以往,孙母还会耍点心眼,可是如今就要过年,孙父可是交代过了,若是惹了孙平凡姚香玉不高兴导致年礼减少,她少不得要吃些皮肉苦。
那点小礼与孙平凡送的小礼比起来,自然是不值一提的,孙母就没打算动啥手脚了。
姚香玉不一会儿就把东西给准备好了,一两银子,两根肉骨头,一只野兔,一包红糖以及糕饼。
等会让孙平凡送过去的时候,还得让他再好好敲打敲打孙父孙母一番。
孙平凡与孙母扯到后面,倒没剩多少东西,那都是与他关系好的人单独送的,并不以家庭为单位。
偏偏这些东西比其他的要好,孙母看着眼馋得紧,只能在心里嘀咕两声,那眼神就跟钩子似的,一直往孙平凡手上瞅。
孙平凡装作没看见,拿着东西就往屋里走,不理会后面孙母、孙月兰灼热的眼神。
“你看看,这些东西行不?”姚香玉正在烧热水,准备把剩下的野鸡、野兔给处理了。
孙平凡瞄了一眼,“成。”
“你送去的时候,多说几句,这类似家庭和睦这样的话,有个念想在,他们就不会想着闹腾了。”
“我晓得。”说来也好笑,孙平凡还是第一次见孙母这般的“乖巧”。
孙平凡把这几样礼摆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孙父孙母以及孙月兰的脸马上就沉了下来。
在他们开口责难前,孙平凡率先说:“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是香玉管着,她说了,家和万事兴,家中和乐,这家中的盈余自然多,更能孝敬你们。”
孙父不怎满意,好久才憋出一句话来:“怎是你媳妇管家?”
“二爷爷三爷爷家都是二奶奶三奶奶管家,难道家中不都由媳妇当家?”
孙平凡装作惊讶地问,他当然知道每家有每家的不同,但他觉得把银钱给姚香玉管更放心,若放在他身上,保不齐有各种原因就留不住了。
孙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能说家中的银钱都是他和孙母对半分着在管?
孙月兰扭着手指头,坐立不安,只有那点钱,她如何做得了新衣裳买得了胭脂水粉?
“可是大哥,你这也太少了,你出去那么些年,结果这个年就给这点东西,太不合理了?”
孙月兰心里暗骂,肯定是姚香玉那贱蹄子给撺掇的,真是居心不良。
“我特意给减了一半。”孙平凡冷漠地说道:“我有事的时候你们不当我是儿子,如今到年节上,倒是嫌弃我给的不多了。”
“那少的部分,自然是给那些帮我的人了。”
孙母一听,差点就从凳子上跳起来,她怒瞪着孙平凡,张口就要骂,结果一旁的孙父掐了她一下,她“嗷”地大叫了一声,只得不甘不愿地再坐下来。
“今年过年,团圆饭我们就不一块吃了。”孙平凡想,就不该惯着他们,他是长子没错,但可不是那奴隶任由压榨。
看着孙平凡离开,孙母终于没忍住,朝孙父抱怨道:“你瞧瞧,这像什么样,有这当儿子的吗?就给这点东西,当打叫花子吗?”
她盯着桌上的银子,就想伸手去拿。
结果孙父快孙母一步把银子捞进怀中,道:“你可消停点,真想去坐牢吗?若不是你折腾得乱七八糟,年礼会只有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