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平伍兴冲冲地给姚香玉说着她不在时村里的八卦。
“什时候的事?”看情况魏家人是没得手,否则廖氏他们早跟她说了。
“十二那晚上。”孙平伍说,“现没人巡逻,夜里也睡得早,不过平倾这回可厉害了,一个人对付五六个。”
听得出来,他对孙平倾的做法很赞赏。
姚香玉仔细问了些细节,知道孙二婶家没人受伤,便熄了去探望的心思。
“看来那时十有八九是真的了。”廖氏叹口气说道。
她听姚香玉说过这事,直道造孽,本以为没孙月云说的那般可怕,现在看来,只怕有过之无不及。
“怕什,他们魏家的再来闹,我们就把他们的事给宣扬出去。我就不信他们村的人还能坐得住。”
姚香玉挑着眉说道,这种搞歪门邪道的人,最是忌讳被人知道,毕竟他们不需要大量的信徒,本身的说法也架不住推敲。
但魏家人能被洗脑,说明那人抓住了魏婆子等人的弱点,并从心理上控制住了他们。
“对哦,这做贼心虚的人最怕别人说了,身上长十张嘴也说不清。”
孙平伍有些小兴奋,“改日我和平倾去山下看看,给魏家人一个教训。”
“你别大意了,指不定人家有什么手段呢?”姚香玉看着孙平伍自信的样子,劝道。
年轻人热血上头,就忘了要去动脑子了。
孙平伍嗯嗯地点着头,心思早就活动开了。
过去一年,孙平伍跟村里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小子也出去几趟,自认为还有些经验的。
“香玉嫂子,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我们正好再去打探些消息,指不定就是好消息呢。”
姚香玉笑笑,她觉得,在没有公布这天下得主是谁的时候,还是别抱太大希望的好。
孙平伍说到做到,隔日就去找孙平倾等几人商量,而后十七就偷摸到了山下。
魏家的村子距离水库镇不算远,他们一来一去,一天一个来回正好。
孙平伍他们并为直接进村,而是在隔壁的村子打探消息。
做了一番准备才进村,一进村就去找这村的里正,直接兴师问罪。
一个村的里正是村里最有地位的人,因此对村里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一清二楚。
好巧不巧的,这里正跟魏家还有点远房关系。
他在得知孙平伍他们是孙月云的弟弟,又想起最近村里的消息,孙月云带着孩子赌气炮灰娘家去了。
所以这几个男孩是替姐姐出头来了。
提起魏家的事,他也一脸无奈。
“那家子是着了魔了,非说要信个什么神,说能保佑他家的儿子当官,光耀门楣。”
“之前还想拉着几家跟着他们信,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就回绝了。”
“若是出人头地是这般简单的事,那还需要大家拿命去拼吗?”
“信什神灵的没什,毕竟也没强迫人一定要信谁?但我家姐姐什错都没犯,凭什么虐待她和她的孩子?”
“虐待孩子?”那里正皱着眉头,“未曾听说呀?不是三绕媳妇跟她两位嫂子吵架才回的娘家吗?”
“放他娘的狗屁,我姐多温柔的一个人,讲话从来慢声细语,如何会跟人脸红吵架?”
孙平倾听着,忍不住大声骂道,这魏家人真是太过分了。
孙平伍按住孙平倾的肩膀,沉声解释道:“我那外甥了高热,整个人都迷糊了。小宝奶娘不说给请大夫就算了,还压着我姐不让找大夫?”
“谁不知道孩子高热有多危险,没熬过去,不是烧成傻子就是没了命!”
“我们孙家没去县衙告他们魏家谋害人命,已经是看在亲戚的份上了。”
孙平伍冷静地说着,孙平倾慢慢冷静下来,但眼底的怒意并未减少分毫。
这里正听得满面惊讶,“未曾听说呀?小宝高热?那他现在可好?”
“好在村里有擅长儿科的大夫在,才保下一条命。而最近,我们也才晓得,原来他们魏家是要拿我们小宝去祭那什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