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叔去装了井水,放在小炭炉上烧着,顺便唤来孙月云招呼姚香玉。
毕竟他一个大男人,不好单独与侄媳妇待一处。
要知道姚香玉在别人眼中可是寡妇身份,最是要避嫌。
看到孙月云,姚香玉帮略惊讶,这是不回魏家了?
不过姚香玉也没问,万一戳到别人的伤口呢?
“你瘦了,在外头可是吃了许多苦?”孙月云看着姚香玉变黑不少的脸,眼泪一下子就滚落下来。
姚香玉见状,顿时有些慌乱起来,忙着安抚她。
这还是第一个成年人为她而哭,姚香玉说不清心里的滋味。
“我没事,真没咋吃苦,实在是外头的水土跟家里的不同,这不,就黑了。”
她们也没说几句话,孙二婶就端着一大碗瘦肉豆腐羹过来了。
“香玉,快趁热吃,瞧你瘦的。”孙二婶看着姚香玉,眼底闪过一抹可怜。
大家都认定孙平凡已经死了,只有她不信,这下半辈子该怎么办哟。
孙二婶做瘦肉豆腐羹还是有一手的,姚香玉也没客气,就大口吃了起来。
“哇,好香,外婆,我也要吃。”一个小男孩犹如炮弹一般从外头冲进来,抱着孙二婶的大腿说道。
“好好,也有你的份,在锅里,让你娘带你去。”孙二婶笑眯眯地说。
随后,大门走进来两个男人,一个是孙月云的男人魏三绕,一个是长高了不少的孙平倾。
不过魏三绕脸上有几道疤痕凹凸起伏,看着挺可怖的。
姚香玉不清楚孙月云的事,就没多问,和孙二婶孙二叔聊了聊去年的收成。
“村里可是还进山?”姚香玉想起那山路的情况,忍不住问道。
“还是有的,不过再远一点却是不敢去了。”
“出什事了?”姚香玉皱眉问道,她没感觉到山里有什么异常。
“主要是大湖那边,据说出现了蛇窝,去年去收板栗那会,就有人被咬了,差点没救回来,后来就没再去了。”
“现在大伙都去喷水潭那边了,等开春了,大家准备都去种果树。”
姚香玉有些惊讶,但也没多问,村里在山里的展和规划,并不会因为她在或是不在而改变结果。
好在她也未曾想要带领全村家致富。
种田家,这话本就虚,种田多累的事,靠天吃饭呢,哪那般容易呢?
否则那全国上下那么多种田的人,早就个个成富翁了。
无论是什么时代,最挣钱都是商人,而抑制商业,不过是为了更好管控罢了,上位者将钱财掌控在手中。
所以,村里的人能想到种果树,姚香玉还是挺意外的,想要把日子过得好,就得比别人多想一步,另辟蹊径。
“村里想要要种什果子?”
姚香玉脑子迅速转着,其实当地的水果真的不多,也没有现代那么多的品种。
而在修真界,物种怎么说也是比这里丰富的。
“种板栗,这东西耐存放,好运输。”孙二叔笑着说道。
“平瑜说他在外头有碰到对果树有研究的老农,才知晓我们万岁山的板栗是顶顶好的。”
“那板栗苗是自己育种吗?”姚香玉对果树的种植并不大清楚。
她只知道可以种子育苗,还有嫁接,再多就不清楚了。
“是,法子平瑜已经告诉大伙了,等出了年,村里还会分山地。”
孙二婶喜滋滋地说道。
每个村子都有附属的山林,而好田村因着是万岁山边缘,比别的村子要多出不少山林。
为了以防万一,过年前,二爷爷和三爷爷特地去县衙查了当年村子的分界线。
孙家的老祖宗也许早就意识到这点,那山地竟然划分得十分广。
细数下来,村里每家每户都能分得十几亩的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