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香玉并不知廖氏心里的想法,她观察了下,廖氏眼底一片青黑,也不知几日没好好睡过了。
“伯母,怎回事?情况很严重吗?”
廖氏知道姚香玉问的是什么,她叹了口气道:“怎会不严重?目前还未查出是什毒,好在还没人死亡,暂时稳定住,争取更多的时间去找解药。”
“怎会生这种事?可是抓住肇事者了?”姚香玉皱着眉问。
“未曾抓住,也不知是谁下的毒手,这心思未免也太歹毒了。”廖氏摇头,转了话题,“不说这事了,你呢?”
“我还行,在外头转了一圈,没找到人就回来了。”
姚香玉隐瞒了她本来不想回来的想法。
“本来,过完年,我和你吴伯就要走了,却被这事拖住,好在你回来了,要不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您和吴伯要走?去哪里?”姚香玉猝不及防,惊讶地问,心里有些难受。
“灵药打算在京城安顿下来,我们这边安排好,也要过去。”
顿了顿,廖氏慨叹一声,“离开那么多年,也是该回去看一看了。”
姚香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抿了抿唇,“那您留个地址,以后我去看您。”
她没有挽留,京城和明溪县,哪个地方更好一眼就能看出来。
廖氏拍拍姚香玉的手,“这是肯定的,也欢迎你到京城来。”
姚香玉笑了笑,想自己两次想要好好逛逛京城,最后都只是晃了下就离开。
她似乎跟那天子脚下有些犯冲呢。
“伯母,这里是否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也没什事,要不你帮我烧火罢,我做些吃的给你吴伯送去。”
姚香玉点头,帮着廖氏做好饭,给吴柏青等人送去。
被下药的那口水井辐射周边一片百姓,大约有几十户,有全家都中招的,也有数人幸免的。
而衙役对这些幸免于难的人进行盘查,都未曾现一点蛛丝马迹。
吴柏青看到姚香玉也有些惊讶,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来。
他开口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姚香玉把脉。
“没什大问题,就是有些寒气,等会我给你开个方子调理下。”
吴柏青缩回手,笑着说道。
廖氏递过去一块湿布巾,“擦擦手,先去吃饭。”
此时他们是在中毒的居民区外的搭的一个棚子内。
这棚子空荡荡的,一点都不遮风,倒是有几张长凳,有个小炉子和一个水壶,应当是一个暂时落脚休息的地方。
姚香玉想去看看病人,拉着廖氏出了棚子,就看见孙平瑜迎面走来。
他看到姚香玉不由愣了下,而后笑着行了个礼。
姚香玉回了个礼,让他快些去吃饭,并未多交谈,毕竟要避嫌呀!
“这家人比较惨,一家子全倒下,这些日子,主要是县衙那边安排人照看着。”
廖氏推开一家门,跟一个婆子打招呼,带着姚香玉去看病人。
或许是她行医的缘故,倒是没有普通人那般多的忌讳,也不认为带姚香玉看病人有什么不对。
姚香玉看了下,床上的病人呼吸微弱,胸口起伏缓慢。
再看他们的脸色,带着青色,嘴唇惨白,给人感觉病情很重的样子。
“他们看起来病得很重。”
“若还是找不到解药,怕是挺不过去了。”廖氏叹口气道。
生这样的事,谁都不希望看到。
身为大夫,他们更希望看到病人痊愈。
姚香玉叹了口气,正要和廖氏往外走,蓦地,她突然吸了吸鼻子。
“伯母,你有没觉得这屋子里有股味道怪怪的?”她刚才就想说了。
廖氏闻言,她停下脚步,“我没感觉。”但她并不忽视姚香玉的这句话,“你且等等,我去弄下。”
姚香玉看着廖氏匆匆离开,不一会儿她又拿着个药箱出来,在踏入屋内前,她先拿出一个药包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