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父孙母第一次见到如此繁华的城市,只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与周边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们缩着肩膀,眼神畏缩,不甘与其他人对视。
姚香玉看了一眼,心里暗自满意,这样才好,不会惹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来。
孙平凡熟练地与当地人打探着消息,很快就寻了一间价格公道,老板热情的客舍,开了间房住了进去。
房门一关起来,孙父孙母那畏缩的模样就消失了,两人凑在一处说悄悄话。
“这边的客舍也太贵了。”孙母抱怨道,路上他们住过的客舍,价格只有这的三分之一,对比之下,她心疼得不行。
孙父赞成地点头,“没错,得让平凡赶紧把平扬事给办了,我们早些回去。”
别人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想着是四处看看,买了特产,孙父孙母只顾着算开支了,哪里想得到其他。
“我瞧着这事儿平凡一个人就能办齐了,他非要我们跟着出来是什心思?”孙母认为孙平凡别有用心,“该不是故意让我们破财的吧。”
孙父黑着脸没说话,“等会你去问看看,能不能自己做饭吃,若是出去买,花得更多。”
“让平凡问去。”孙母才不去做呢,跟当地人交流,语言不那么通,被鄙视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
孙父没劝,默认了孙母的打算。
而隔壁的孙平凡和姚香玉并不知道老两口的打算,两人叫了热水,舒舒服服地洗了澡,换了衣裳,约着出门了。
不过出门前,他们礼貌地问了孙父孙母,得到了拒绝的回答,以及莫名的要求。
姚香玉很是无语,这客舍哪里有地儿让客人自己下厨,这样更惹人注意好吗?
她直接找了掌柜,让他弄些简单地饭菜给孙父孙母送去,反正他们肚子饿了就会吃。
孙父孙母也就能在窝里横,这一出门窝囊得很,跟个当地人讲话声音都跟蚊子似的,真叫人无语。
孙平凡和姚香玉寻了个地儿,舒舒服服地吃了一顿,这才去县衙打听孙平扬的事儿。
海东府的县衙跟别的地方不同,分了许多的职能部门。
孙平凡大意说了下孙平扬的事,就被指着去了一处挂牌商业司的屋子。
一番询问后,孙平凡才知晓是怎么回事。
孙平扬跟的这老板并不是个正经的生意人,而是诈骗犯。
假借与人做生意,收取定金或是一般货款后,直接消失不供货。
孙平扬跟着学了一手,这回他们转换阵地到海东府,重操旧业,不想被抓了个正着。
孙平扬不是主谋只是从犯,这罪量不算重,照理说,他媳妇张小玉带着孩子在,怎么着也能把他给弄出来吧。
然而张小玉一看情况不好,收拾了家中的金银细软,扔下孩子跑了。
孙平扬人又在牢里,这孩子也才三岁多,哪里懂事,没人看管,好在有好心人暂时帮忙带着。
办理此案件的差爷把情况说得很详细,孙平扬需要一大笔钱还债,此外,除了一年的牢期,还要强制服三年的劳役。
所以孙平扬把这笔钱还清,就能遣回原籍,在那边坐完牢再服劳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