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香玉醒来时,只觉得身体非常的沉重,好似被什么给紧紧裹住似的。
她奋力睁开眼,瞧见的就是睡在自己边上的孙平凡,他的脸黑瘦黑瘦的,下巴的胡渣许久没修剪,看起来好似流浪汉。
她看了看周围,环境有些陌生,这是哪里?
姚香玉闭上眼睛,她记得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灵魂出窍,看着孙平凡为自己的病情奔波。
联系现在自己所处的环境,她以为的做梦其实不是做梦,而是真实生的?
这时,孙平凡突然抽搐了一下,整个人猛地坐起来,伸手就来摸姚香玉的脸。
姚香玉见他的眼睛还是闭着的,艰难地抬起手,碰了碰孙平凡的手指。
孙平凡浑身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与姚香玉的视线对上。
姚香玉扯了下嘴角,刚想说句话,孙平凡怔愣了下,而后猛地抱住姚香玉,像一个孩子一般嚎啕大哭起来。
姚香玉呆住了,他哭什么?自己这不是好好的吗?
外头的廖氏听到孙平凡的哭声,还以为姚香玉的状态不好,慌得破门而入,“怎么了,怎么了?”
她一进门就往炕床走来,正好与姚香玉迷茫又无辜的视线对上,瞬时又惊又喜,“香玉,你醒了!”
廖氏的这一嗓子,就把外头的吴柏青和孙月草给吸引了进来,他们的表现如出一辙,异常惊喜。
廖氏上前把孙平凡给拉到一旁,“香玉醒了是好事,你有什么好哭的?”
吴柏青取代了孙平凡的位置,给姚香玉把脉,好半晌,他才点头道:“嗯,脉象稳定了,就是还虚着,得好好养养。”
孙月草出去把一直温着的药端进来,“先喝药,我师父说了,香玉嫂子你刚醒来,还不能下地,得在床上躺一阵子,汗才好。”
孙平凡接过药碗,亲自喂药,视线一刻都没离姚香玉的脸上,他怕自己一个疏忽,姚香玉又昏迷过去了。
姚香玉皱着眉头,喝着苦苦的药,感觉胃里不那么舒服,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要……要喝……喝……喝粥。”
“你等等,我这就去端来。”廖氏很是高兴,跑去厨房,将这两日一直备着的大骨米汤给端了过来。
姚香玉一汤匙一汤匙地喝着米汤,还是觉得饿得紧,恨不得吞下一只牛。
然而无论她怎么表示,孙平凡他们就是不给她多吃点,可把她给郁闷的。
喝完药和米汤,姚香玉就被孙平凡用被子包起来,躺在炕上,等汗把体内的病邪给驱出来。
姚香玉这时说话利索了些了,她看着孙平凡现在的样子很是不适应,“你去打理下自己,看你寒碜的,我都认不出了。”
“平凡大哥,听嫂子的,快去捯饬捯饬自己,我陪香玉嫂子说说话,放心吧。”
孙月草捂着嘴巴笑着说道,身为女孩子,她能明白姚香玉的想法,谁希望自己的枕边人邋邋遢遢的呢?
孙平凡很是郁闷,他一刻都不想离开姚香玉身边,可是又不想让她不高兴,出这个房门,他简直是一步三回头,表情那叫一个不舍。
没一会,姚香玉就觉得身上有些热,然后热汗不停地往外流,头、贴身的衣裳一下子就湿了,黏糊糊的,难受极了。
再加上久未洗漱的味道,姚香玉觉得难以忍受,要求要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