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躺床上许久的苏姑丈突然就没了。
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姚香玉和孙平凡都有些懵,但想想又不觉得意外,毕竟苏姑丈汤躺床上也许久了,又没好好调养。
人死如灯灭,就算有再多恩怨,也得暂时放下。
孙平凡帮着操办了一下丧事,苏姑丈入土后,苏家人不说吃素,但也该悲伤一段时间。
然而孙姑姑以及苏有一家子,就像是摆脱了什么累赘一般,整日大声说笑。
更甚者,他们并不打算留在村里守孝,开始收拾行李,打算进城去过日子。
那杨家人已经离开一段时间了,苏家人也待不住了,村里哪有城里好玩的东西多呢?
这些日子,孙父天天早出晚归,都是在孙姑姑家,偶尔也会往孙平凡这边跑一趟,目的就是要钱,说孙姑姑有多不容易,孙平凡身为侄子,要孝顺点。
孙平凡直接无视,感觉孙父这是脑袋进水了,要孝顺,也得看血缘亲近吧。
孙姑姑一家子很快就收拾好行李,明白地表示要出门,但要带走春芽。
春芽当然是抵死不从的,姚香玉也护着这个丫头,反而是孙父跳出来把儿子儿媳大骂了一顿。
村人看着这些热闹,知道这是一笔烂账,并不掺和到这里头来。
只是他们没想到,结果这么出乎意外,孙姑姑一家在某一天清晨离开,而随之离开的还有孙父。
起初大家都不清楚,还是孙母叫骂着来孙姑姑家找孙父,而孙姑姑家人去楼空。
孙母就坐在祠堂门口骂,这下全村都知道生什么事了。
孙父把孙母藏的私房钱都给卷走了,跟着孙姑姑一家子离开了。
对于此事,姚香玉怎么看怎么怪异。
要不是他们是兄妹,她都要以为他们是私奔了。
而孙母那边是越骂越过分,各种脏字器官满天飞,到最后,她也扯开了遮羞皮,直骂孙姑姑和孙父是狗男女啥啥啥的。
姚香玉都惊呆了,孙母怎么这么口无遮拦,这话能乱说的吗?
他们想要把孙母给劝回去,谁知道孙母越劝越来劲,骂得更大声了,也不要什么脸面了,什么事儿都往外抖。
在她的嘴里,孙父和孙姑姑不顾天理人伦,暗通款曲已久,罪孽深重,该天打雷劈。
村人在最初的惊讶过后,便津津有味地看孙母撒泼,有的人甚至会故意拿话去刺激孙母,让她说出更多过火的话来。
绝大多数人,对孙母说的话都不怎么怀疑。
枕边人说出来的话,会有多少是编的?
孙平凡和姚香玉见孙母劝不动,也恨她乱说话,索性就捂了嘴拖回去。
姚香玉最恨这种人,不知所谓,家丑说给所有人听,以为这样就能得到别人的同情了吗?
笑话,谁会同情你,只会更加笑话你!
姚香玉也不想跟孙母讲道理,直接绑起来塞嘴巴,若不是考虑到对方是长辈,真想扇她个几巴掌。
但是孙平凡不能不管,只好耐着性子跟孙母说,不过孙母还是冥顽不灵,怎么都听不进去。
孙平凡很生气!
“你好好想想,我们等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