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受了伤,俩小的不定得着急成什么样子呢,现在想想也真是庆幸,还好自己没被淹死。
不过是谁救了自己?
她现在脑袋乱哄哄的,只记得自己漂浮在水里跟死了一样浮起来的样子,想一下就觉得脊背凉,后怕的慌。
“娘亲~”铜钱自己从床头爬了过去,身上还披着小薄薄被,声音哑哑的。
“哎呦,让我看看。”季冷颜笑着捧起她的小脸:“怎么哭成这样,眼睛都肿的跟核桃似的,不好看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她睡了多少时候了也不知道?
身上绵软无力的很,腹部的伤口一动就疼的要人命似的。
“元宝。”顷澄想要进来看看人醒了没有,到了门口敲门叫元宝,却听到了季冷颜的声音,欣喜的喊道:“姐,你醒了,我去叫子车先生。”
刚刚到主院门口,迎面就碰到了兰老,兰老有些为难,跟他比划着说公主又来了。
顷澄看着也就刚刚蒙蒙亮的天,不知道她怎么又来了,昨天一天姐夫在,公主来了都没让进,姐夫回来的事情,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姐,为难的摸着头。
子车婴却是从对面走了来,一身青色锦袍,整个人清淡修挺,如兰似竹般清雅好看,走到他跟前的时候:“兰辰回来的事情,不必告诉她。”
“那铜钱跟元宝还在屋里头呢!”顷澄唏嘘,就算他们不说,那孩子呢?孩子能守住什么秘密?
“管好你自己的嘴巴就行,铜钱跟元宝知道该怎么做。”子车婴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这可不是就我一人,昨儿我娘过来了,也见到他了,你说你能堵住元宝跟铜钱的嘴巴,还能堵住我娘的嘴巴?”顷澄跟他贫嘴。
“你娘?”子车婴奇怪的反问。
“我娘啊,就是我姐她娘,季府里的,昨天来了,你不知道。”顷澄想到夜妙音心里是欢喜的,但是想到季府,就心生恨意。
子车婴清淡的眉微蹙,薄唇轻启,理所当然道:“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凭什么就不能说?你凭什么就不让我说?”顷澄恼了,脾气也上来了,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突然勾唇乐了,指着他若有所思的点头:“难不成说你喜欢我姐,想抢走她?”
“兰老不是说公主来了,你不去看看?”子车婴脚步突然一顿,眼底神色也倏然变化,最后还是不轻不重的道了一句,回头看着他的时候,表情平淡如常。
“我知道了。”顷澄嗤了一声,走了两步又回头大声道:“我娘那边,我想想办法。”
姐夫也是的,怎么就回来一天,昨天晚上一走,又不回来了,好奇怪!
就回来了一天,也没等姐姐醒来再走,不跟她说也罢,免得徒增伤心。
季冷颜总觉得屋里有兰辰的味道,从睡着的床铺,到窗的桌子,小小的火炉跟上头的小水壶,都整洁的厉害,像是那个洁癖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