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一片混乱,那些想要涌进来看热闹的人,全都被君如雪的人给堵在了外头,一个也没放着进来。
里头刚开始还有喊声,后来就安静了下来,什么都听不到了,不知道到底是生了什么事。
这些人有心想要进去瞧瞧,又被人给拦住了,只能伸着脑袋竖起耳朵看看能不能听到点什么。
顷澄简单的易了容,懒懒的蹲在门口的一颗大树上,看着下头想要进去院子里看热闹的人,开始跟他们有声有色的讲起了里头生的事情,描述的很是仔细,就跟自己亲眼见到了一样。
讲完了君如蔓的,又开始讲季雨兰,活该落得这么个下场,这人就不能做坏事。
门口的宾客们深以为然,再抬头的时候,那树上头的人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就跟幽灵似的。
这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知道了,就开始议论纷纷。
这季家经历这么一场灾难,也算是走到头了,这君如蔓虽说是贵为郡主,可做出了这等淫贱下作之事,季安勋要是还是个有血气的,就该一剑给她个痛快。
可刚刚那南平郡主的妹妹昌元郡主跟着一块儿进去了,还带着一队的护卫,显然是去帮自己姐姐去了。
季安勋一向又是个惧内的,就算生气愤怒,肯定也是不敢动手的。
过了也就片刻的时间,季安勋就幽幽转醒了,悲愤欲绝的闭上了眼睛,怒极反笑,疯了一样大笑出声,声音疯狂而沙哑。
笑着笑着就流出眼泪来,撑着身子站起来,指着君如蔓绝望痛苦又憎恶的咬牙道:“你给我滚,滚出季家,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竟然做出这等有辱家门之事。”
君如蔓这会儿已经清醒了过来,赤红着眼睛披着被子,与她在一起的侍卫也已经全都被君如雪给丢到了地上。
那几个侍卫都是颍川王府的死士,自知做了错事,不能原谅自己,无颜面对主子,早在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全都自我了断了。
屋里,横着好几具尸体,血腥味中混杂着暧昧的刺鼻味道,屋里头到处都是。
君如蔓怔怔然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的冷,冷到了骨子里头,只觉的恨,恨意蔓延胸腔,不知道为什么她辛苦策划的计划,到了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本来是她为季冷颜那个贱人准备的,可事到如今,出了事的却是她自己。
汹涌的恨意灭顶而来,她死死的咬住唇,鲜血一滴滴的落下来,抬头看着面色惨白,眼底恨意涌动的季安勋:“老爷,是王爷害我,是七王爷陷害我。”
“七王爷?关七王爷什么事?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季安勋只觉心如死灰,在一起十几年,说没有一点感情是骗人的,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心动。
“老爷你不信我?”君如蔓看着他笑,悲哀绝望的笑出声来,一边笑一边哭:“我知道你从未爱过我,娶我也只是迫于我父王的压力,娶我就是为了我的身份权利。”
“你住口!”季安勋咬碎了牙齿也只能往肚子里头吞,跟本就不去看她,转头看向君如雪:“你带着她走吧,别逼我动手。”
她是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