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神色一寒,也不知道季家现在怎么样了?
闹剧到底结束了没有?
修长的大手慢慢伸出,帮她把额前脸上凌乱的全都别到而后,出神的望着她的脸。
紫羽说整季雨兰是她的主意,装鬼吓季雨兰也是她的主意,为了吓季雨兰,还弄了个叫做千里传音筒的玩意儿。
季雨兰那个恶毒的女人,上次在宫里行刺的时候,他就该杀了她,夜长梦多,竟然又让她对铜钱下了一次毒手。
不过兰一说她被逼疯了,当场挖了自己的眼睛,这样的话,她就再也没有能力行凶了,一个疯子,一个瞎子,还怎么行凶?
一直都知道她睚眦必报,也知道她心狠手辣,碰到敌人绝对不会手软,可亲眼看到她刺破那畜生的喉咙时,还是心惊了一下。
在那样危急,又被下了药的情况下,到底该保持什么样的冷静,才能镇定的拯救自己,杀了敌人。
面前的女人,每次做的事情,似乎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的怀里的身子都渐渐地冰冷了,摸了下她的额头,看着她冻得白的唇,心知再泡下去就怕会出事。
抱着她飞身而起,朝着主院方向飞去。
子车婴的药已经配好了,薛尧正在屋里煎药,看着一身湿漉漉的季冷颜,眼底神色一凝,冷声道:“脱了衣服,给她取暖。”
君临珏眸色暗沉,凌厉的目光落在子车婴身上。
“不是让你来,你不是很讨厌她吗?”子车婴眉梢一挑,看向门口站着的丫鬟:“进来给小姐换衣服。”
君临珏一句我来硬生生的哽在了喉咙里,把她放在了床上就退了出去,胸腔里头憋了一口闷气,恶狠狠的磨牙。
明明就该对她没有感觉的,可是想到她全身泡了水之后湿漉漉的模样,凹凸有致的身材,喉咙不由跟着紧。
又想到今天他赶过去救人的时候,她几乎未着寸缕的身子,心里就一阵邪火,恨不得把那个看了她身子的男人给大卸八块了扔了喂狗。
事实上他也让人这么做了。
只是胸腔郁积的怒火,还在熊熊燃烧着。
季冷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脑袋疼的要爆炸一样,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屋里跳动着的一盏蜡烛:“杜鹃。”
杜鹃不在,过来伺候的是兰府的丫头。
季冷颜反应过来了才现自己现在是在兰府,不是在季府。
俩小萝卜头也不在,应该是在季府里头陪着他们外祖母还有小舅舅们呢!
丫头给她送来热茶,她喝了两口才缓过神来,只觉的全身都脱离了,连拿着杯茶都费劲。
外头好像有人,她听到了脚步声。
“醒了?”子车婴在门口敲了下门,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