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过两天,确定了药是安全的之后,我会亲自给你送过去。”子车婴顿了片刻,说道。
“好。”季冷颜心里有事,话也不多了。
本来还想问他怎么连自己婚礼也不参加,这会儿也没有心情了。
安静。
马车里很安静。
季冷颜静静的坐着,秀眉微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子车婴眼角的余光,正好能看到她微垂着的精致侧脸。
只看了一眼,就赶紧错开视线。
心里苦涩,微勾的唇角,带着几分自嘲。
自己就是个胆小鬼,连她的婚礼也不敢参加的胆小鬼。
现在能再看上她一眼,已经是上天垂怜了。
一直到下车的时候。
“对不起。”子车婴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几分压抑的情绪。
“?”季冷颜一脸懵的看着他,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就道歉了。
“没能参加你的大婚。”子车婴认真的看着她,光线有些昏暗,显得他的神色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来,随即,勾唇笑道:“祝你们两个,百年好合。”
“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季冷颜被他突如其来的道歉给吓了一跳,听到是这个原因才松了口气:“婚礼你没参加,份子钱你可不能少给我啊!”
“份子钱是什么?”子车婴虽然早就习惯了她突然冒出来听不懂的词句,可还真猜不到她这说的是什么意思。
“礼金啊。”季冷颜说完,又道:“跟你开玩笑的,别当真了。”
她本来是想下车来着,谁知道掀开帘子一看,是到了兰府,没到七王府:“子车,你先下去吧,到家了。”
“告辞。”子车婴下了车,又看了眼站在门口掀起车帘跟他道别的人,道:“份子钱,我送药的时候,一并给你送过去。”
“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季冷颜忙忙的喊了一句。
子车婴已经转身,能清楚的听到他愉悦的笑意:“你都找我讨要了,我怎么能不给。”
“哎,还记仇了。”季冷颜无奈的摇头笑笑,进了车厢喊杜鹃。
虽说心里惦记着事儿。
可肚子还是会饿的。
杜鹃这才拿着食盒进去。
季冷颜吃了两个粽子填了下肚子,回到王府也没有吃饭。
意料之中的。
君临珏不在。
早上走的时候就不在。
回来的时候,还是不在。
晚上。
铜钱都回来了,君临珏还是没回来。
杜鹃去问了管家,管家就知道王爷是天没亮就走了,行色匆匆的。
他是个下人,主子去哪儿,做什么,都不是他这样身份的人能过问的。
“娘亲,你怎么了?”铜钱给她夹了块排骨,笑眯眯的看着她:“是不是爹爹不在,娘亲想爹爹想的吃不下饭呢?”
“吃你的饭。”季冷颜皱了皱眉,看着说话一本正经的闺女,拿着筷子敲了下她脑袋:“你这是打哪儿听说的,谁教你的?”
“没有。”铜钱乖乖的转过头吃饭,摇头,闭上嘴巴。
不能说的。
景叔叔说的。
季冷颜是在想君临珏,不过跟铜钱说的这个想,是天差地别。
她不是想的吃不下饭,只是在想他为什么没有回来而已。
吃完饭了之后,给铜钱讲了睡前故事,把她哄着睡着。
院子里。
圆圆的月亮悬在头顶,又大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