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跪在了段祺陵脚下。
紧接着,段祺陵接了茶,看了他一眼,淡道:“别跪了,起来吧。”
再让他跪下去,晚上就该他跪搓衣板了。
“是,父皇。”凤煜起身,淡淡扫了眼桌上的折子,微抿了嘴角。
今日是正月初一,以前父皇再忙,也会在这一日让自己休沐一天。
看着案上堆积的公文,他心底蓦地一酸。
想起昨晚凤炀给他说的事情,他缓缓开口,“父皇,昨晚我都听炀儿说了,安阳遭遇冰寒,冻死了不少民众,国库拨款,一层层剥削下去,却落不到难民手中,父皇正为这件事愁,儿臣过几日就亲自亲一趟安阳,彻底将安阳乃至牵涉到的凤城官员一一查清。”
段祺陵略略扬眉,“这件事先不急,还是先说说你的事情,你就说,你是怎么打算的?是留在南唐还是楼兰?那楼兰的女帝何时能够嫁到我南唐来?朕何时能够见到孙子?”
一连几个问句直接将凤煜问倒,他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晌,他才抿唇开口,“父皇,儿臣打算过两个月就回楼兰,玲珑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还支撑着楼兰的江山,实在不易。等到楼兰那边的事情安排妥当,她就能跟儿臣回南唐。至于离儿,等到他大些了,儿臣就将他带回南唐。”
“你倒是心疼媳妇儿,你怎么不心疼心疼朕?”段祺陵皱眉。
在楼兰一待就是一年半,只回来俩月,俩月!
这个儿子,算是白给人家养了。
他看着凤煜,再次训起来,“你看看煊儿,比你还小一岁,如今都已经能够在东楚独当一面了,估计夏侯老头这两年就可以卸任了,你可倒好,还帮着别人去坐江山,直接断了我的盼头。你以为只有夏侯老头想带媳妇去游山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