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插入了缝隙,原本极为安全的装甲车,在冷奕瑶冷漠微笑下,瞬间变成一堆废铁似的杂物。
她最喜欢这种猎物尽在掌心的感觉,一点都没急着杀人。
相反,她慢条斯理地用那把特殊材质打造的锋利匕,沿着扩音器的方位,一点一点地割开陆衝大公头顶的车厢。
就像是狮子逗猫,明明跟玩儿似的,却处处透露出一种俯视而下的玩弄。
“嘭”——“嘭”——“嘭”——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比一阵急促的心跳声。
陆衝大公第一次现,当自己成了别人手心的玩物的时候,竟然每一秒都是这般煎熬。
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实力的悬殊。
而是,他连自己输在哪,至今都一无所知!
她怎么可能就这么纵身一跃,直接跳上车顶?
元帅竟然不拦着她?
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怎么会有这泼天的胆色,竟然敢……
他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是不能相信,这天底下,竟然有女人能拥有这样诡异精绝的身手,还是不愿相信,自己筹谋了这么久的“清君侧”,在她强到变态的武力值面前,竟然毫不一战之力。
当冷奕瑶在车顶圆满地划了一个圆,在陆衝大公呆滞的时候,她轻巧地直接掀开了那层铁皮。铁皮落地,出一声清脆的回响……。
“咚”——
漆黑夜色下,那一双清冷的眼,豁然出现在陆衝大公面前。
这一刻,他脑子里什么都幻灭了。
有一种天差地别,叫摧古拉朽!
她甚至没有举枪,就这么把玩着那么一把看似精致小巧的匕,可那自上而下的睥睨,却让他在瞬间,生出一抹胆寒。
脊椎忽然一阵冰凉,冷风袭面,他倏然回神!
下一刻,想都没想,直接从衣襟处拔出手枪!
就在那一瞬,眼前一闪,他还未来得及反应,只听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再回过神时,整个人已经凌空被她拎起,双脚离开车厢,一半的身体被她卡在车外,一半的身体,被压在车内。
整个人,一瞬间,像是只蝉蛹一般,被恰好堵在她掀开的那块空荡处。
陆衝大公的第一反应不是畏惧,而是刻骨的羞辱感!
此生一辈子的皇族优越感,被她这一击,连最起码的尊严也全部扫地!
可就这眨眼的功夫,他连一个字还没有说出,那一张看似明媚的脸,已豁然出现在眼前。
这一刻,当空冷月,映照着她那双无波无恙的眼,他才明白,什么叫做胆寒!
冷艳似是她的风骨,在这冰冷的夜里,越衬托得她毫无俗世人烟之气。
她只是这么冷冰冰地看着他,连眉梢都不曾挑起,像是对于他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只是想看看,闹出这么大动静的蠢货究竟是个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