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卷修这次开口了,他神秘地一笑:“你猜呢?”
“我猜可以,但既然是我自己猜,那么也没有留着你的必要了。”
锋利的古刀在逆卷修白如霜雪的脖子上划了一条血痕。
“修大人!”
“修大人!”
……
周围紧张到窒息的魔们再一次惊呼起来。
“好好好,我说。”逆卷修苦笑着,“我和他上古时期就是对手,他每个轮回,我们都会打,就这么打着打着自然熟了。”
一派胡言。
逆卷修感觉霁初毫无信任的意思,便低了低头,岔开话题般地说道:“不愧是‘白斩’,好锋利,真是好刀!”
“白斩?”霁初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古刀,又瞧着逆卷修几近吃惊的脸。
他道:“什么?”接着哈哈大笑,“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把刀的来历?”
“它是什么来历?”
“哈哈哈哈哈哈!”逆卷修仰天狂笑,甚至好似忘记有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蓝宇尊啊蓝宇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这对夫妻好有趣,真是太有趣了!你们一个天圻,一个北宸,没有一个人是没有趣的!”
霁初被他笑得茫然,她回忆起这把刀是夜空为了让她避人耳目,不使用辰爵送的那把钨钢刀,而在望川崖的宅子随便翻来的一把古刀。
到底有什么秘密?
她凝望着逆卷修,却听他粲然地笑着说:“看来,你们真的是感情不怎么好,既然和他这么过不下去,考虑一下我怎么样?和我回魔界去,我保证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他充满魅力地微笑着,又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接着道,“对了,前段时间是木槿欺负过你吧?他是我的直属部下,你做我的夫人,我让他给你当马骑。”
“啊嚏!”
木槿打了一个大喷嚏。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身后倚着墙壁,一条腿弯曲,一条手臂搭在膝盖上,就这么凝视着石床上酣睡如死尸的霁初。
突然,“砰”地一声,石床传来像是什么炸开的声音,一股青烟消散,石床上除了半截蜡烛之外,空无一物。
他对眼前的光景丝毫没有表现出意外,反而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深深叹息了一下。然后闭了闭眼睛,将整个头部都靠在墙上,面上爬满了疲惫。
刚刚蓝宇尊消失的时候,他就看出躺在床上的霁初有什么地方不对,当他看到她那条手串上毫无紫雾之气的时候,就证明了他推断的正确。蓝宇尊在消失的时候,就把霁初带走了,留在石床上的,仅是个用来缓兵之计的幻影罢了。
正在这时,有个小魔来通报:坤皇大人召见。
木槿苦笑,起身随小魔走过狭长的甬道,来到一扇石门前。
这是一间石室,与囚禁霁初的那间不同,这里昏暗得要命,仅仅有一束光打在门口,木槿就站在那。
根本看不到石室内的情形,但他亦不用看,他知道她坐在里面。
里面传来了一个幽冷的女声,但在木槿听来却像清风拂面:“你来了。”
他单膝跪地,声音低沉地说道:“见过坤皇大人。”
坤皇大人并没有叫他起来,于是他就这么一直跪着。
沉默了一会,坤皇道:“心宿在你眼皮底下跑了。”